單于犬牙的胥紕軍,被嚇得成了哈士奇。
無數人跳進冰冷的弓盧水,死者的屍體,鋪滿了整個戈壁。
而霍去病的損失,只有五百人……
而胥紕軍,號為白狼的匈奴精銳,從此不復出現。
當然,霍去病之所以能打的如此順利,與他之前曾經接二連三的擊敗和重挫這支單于的王庭主力有關。
特別是弓盧水之戰前,霍去病下難候山,擊敗匈奴左賢王主力,斬首三萬,捕虜無數。
匈奴軍隊精氣神被打光。
加之,在同時,衛青以武剛車為陣,全殲匈奴單于的主力,單于僅以身免。
而在現在,胥紕軍依然士氣高昂,特別是三次西征,讓他們驕傲無比,自以為自己才是天下第一。
對於漢軍的神騎的風頭,耿耿於懷。
當然,蘭折野也有那個底氣如此驕橫!
他的騎兵,是匈奴第一個換裝了山寨版漢騎裝備的匈奴萬騎。
在現在,更是匈奴唯一一支戰馬全部用大宛馬和烏孫馬武裝起來的騎兵。
這些戰馬的質量,遠超匈奴人以前的戰馬。
不僅僅身材高大,四蹄強壯有力,而且速度和爆發力都非常出色,非常適合胥紕軍。
有了這些戰馬後,胥紕軍只能用如虎添翼來形容。
更別提,他們換裝了最好的裝備。
蘭折野自信,以現在的自己的軍隊的實力,足以與任何軍隊抗爭而不落下風。
哪怕是漢朝神騎在側,他也可以戰而勝之!
“右大都尉的逼落騎怎麼還沒有來?”等了一會後,蘭折野忽然發怒的問道:“須卜當屠那個混蛋,該不會跟系雩難一樣,怕的躲到女人的穹廬裡去喝奶了吧?”
這一次進軍是蘭折野和須卜當屠甩開了作為接替呼衍當屠的系雩難的命令和桎梏,自行其是,做出的決定。
反正,在蘭折野眼裡,那個系雩難,只是單于的奴才罷了,根本沒有資格指使他。
而且,現在的單于,在這漢朝境內的表現,也讓蘭折野很不滿意。
胥紕騎兵們,更是非常不爽。
這些信奉白狼神的野蠻騎兵,打了一輩子仗,在過去從未像今天這麼憋屈過!
單于,根本不讓他們上戰場。
只讓他們在後方待著。
而理由,居然是可笑至極的‘保馬’。
在蘭折野看來,軍臣是被漢朝人嚇壞了,腦子都糊塗了。
確實,胥紕軍的戰馬,非常寶貴。
匈奴帝國,窮盡所有,也只湊出來不到萬匹。
其中大半,都劃歸給了胥紕軍,只有數百匹作為種子,留在了大宛的牧場。
但,就跟人一樣,總是會死的。
戰馬,也是一樣。
騎兵假如空有好的戰馬,卻不能上陣殺敵,那這些戰馬豈非是等於白養了?
在蘭折野看來,正是軍臣的這個糟糕至極的懦弱決定,導致了大軍頓兵城下,足足一個月沒有進展。
蘭折野覺得,若是讓他和他的騎兵去衝鋒,肯定不用損失太多,就可以拿下漁陽塞,進抵薊城,好好的殺燒搶掠個痛快!
所以,蘭折野現在,確實有想‘換一個更好的單于’的念頭。
這種念頭,是幾乎每一個匈奴貴族,在感覺單于不行時的下意識的念頭。
弒君,這是匈奴人的優良傳統!
蘭折野正罵罵咧咧,一騎輕騎,突破晨霧,來到他面前,下馬跪下來稟報道:“啟稟大當戶,單于有令:無論是奴隸還是貴族,都當奮勇作戰!”
“能取漢朝一首級者,奴隸升為牧民,牧民升為渠帥,渠帥升為骨都侯!”
“若能殺漢朝隊率以上軍官者,骨都侯以下,皆升骨都侯!”
“能殺漢朝校尉、都尉者,無論是誰,本單于都將下嫁孿鞮氏之女!”
“能取漢朝車騎將軍首級者,不管是誰,都封為天王,賜奴隸三萬,女奴三千,牲畜十萬!”
“嗯……”蘭折野微微一愣,隨即面色潮紅。
軍臣單于居然開出這樣大的賞格!!!!
太好了!
他拔出自己腰間的佩刀,對著他的貴族們喊道:“大單于萬歲!殺光漢朝人!”
現在,他對軍臣的怨氣和怨言,都消失了。
他甚至覺得,軍臣是一個好單于!
這就是為什麼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