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
”配方在哪?”魏恆問道。
“跟我來吧。”
維爾帶著魏恆及他手下的四個人朝著密林深處走了大約十分鐘以後在一顆最大的樹下停住。維爾轉回身拍了拍樹幹,就說:“上面呢。”
魏恆抬眼一看,在樹幹兩米左右的高處果然用膠帶黏貼的一個什麼東西,也是,就讓一個手下人取了下來。
這個人剛把被膠帶粘著的信封拿在手裡,雙腳站穩,就聽魏恆說:“不準動,給我。”
手下人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把信封交給了魏恆。
翻來覆去的看了兩眼,很多地方都皺皺巴巴的,看來宗雲海在藏東西的時候時間非常緊迫。魏恆撕了兩下,沒撕開,剛打算要把手裡的槍遞給身邊的兄弟,卻突然謹慎地說:“看緊了,一眼都不要眨。”說完,他才把槍交給身邊的人。魏恆手下的四個人精神高度集中拿槍對著宗雲海,魏恆手口並用,幾下就把信封上的撕開撕開了,從信封裡面取出了一張紙,小心翼翼的用大衣遮住風雪,藉著另一人手機的光亮看了幾眼,頓時喜上眉梢。
維爾看著魏恆把配方收進緊貼身的衣服口袋裡以後,就問:“滿意了?”
“嗯,是真的。”
“說話算話,你要放過少清。”
“這件事,我絕不食言。雲海,對不住了,上路吧。”說完,魏恆從手下人那裡拿回自己的槍。
“等等。魏恆,咱倆也算是打小一起長大的,臨死臨死,你也得給我留點臉吧。讓你的人轉過去。”維爾微怒。
魏恆咬咬牙,道:“你們再搜一遍他的身。”
四個人聽從魏恆的命令,再一次搜查了宗雲海。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無一疏漏,確定沒有任何攻擊性武器以後才對魏恆點點頭紛紛遊走到稍遠一點的地方。
密林深處,只剩下魏恆和維爾。
“雲海,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維爾微微嘆息,看著魏恆道:”祁宏啊,他總是說我的心太軟,該殺的不殺,該做的不做,把一大堆的後患都留下來了。“
“怎麼,現在後悔沒殺我?”
“魏恆,我本來不想殺你,我不喜歡殺人,可有些人,比如說你,就算我有上帝的心腸也不得不殺。”
“哼,現在說這話是不是太晚了?”
魏恆不屑的冷笑著,可突然察覺到不對勁。從喉嚨深處擴散開來的痛楚讓他張大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宗雲海。
“你骨子裡不會相信任何人,如果你對他人有丁點的信任,剛才就該讓手下的兄弟想辦法開啟被膠帶纏著的信封。我就是料定你這一點才會在信封上下毒。魏恆,你的齊天幫我會手下留情。”維爾說的話時候很悲哀,如果可以,他更想把魏恆交給付康林,而不是這樣瞭解他的生命。可惜,維爾明白,自己沒有活捉魏恆的能耐。
魏恆的鼻孔和嘴角開始流血,他知道自己中毒了,想要開口叫喊卻發不出聲音,看著他的敵人絲毫沒有獲勝的喜悅,反而是悲憫的看著自己,他只能拼著最後一口氣扣動扳機。
站在不遠處的四個人掐算著時間,不知道老大是不是已經殺了宗雲海。老大的的槍上有消音器,這麼大的風雪根本聽不見槍聲。其中一個人有些擔心,就說:“時間太長了吧,要不回去看看?”
提議得到了大家的贊同,四個人反身走了回去。等到他們走到大樹下的時候,卻驚愣的發現趴在雪地上的人竟是魏恆,宗雲海早已不知去向!就在他們的大腦和身體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頭頂上方的樹幹上突然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一個人應聲倒地,後腦中了槍。剩下的三個立刻找掩護開始朝著樹上開槍。不等他們開過三槍,就在更加黑暗的密林深處竄出一個人來,出手乾淨利落,幾乎是在眨眼間就扭斷三個人的脖子。
這不過是短短几分鐘的時間,雪地上多了五具屍體。維爾從樹上跳下來,把從魏恆手裡搶來的槍扔到一邊。維爾氣喘如牛,之前他對這個計劃沒有絲毫的把握,現在就算成功了也還是覺得沒有真實感。他搖搖晃晃的走到魏恆的屍體前蹲下來,看著他空洞的眼。
“你錯在不該跟我出來。金錢對你就這麼重要嗎?你這麼狡猾的心思該料到我有埋伏的,到底還是慾望毀了你。”
維爾的手慢慢的伸出去要為魏恆合上眼睛,另外一個聲音:“會留下指紋。”
維爾頓了頓,扯了自己的袖子墊著,還是合上了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怎麼,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