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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也。好吧!將就將就,咱們這些俠少、今晚就在此打個尖兒了。”

他們住進去才知道,原來“燕子居”是座妓院。

住進了妓院,對這幾位“俠少”而言,卻是正中下懷的的事。

他們嫖飲了兩天,覺得沒什麼意思。這日他們遣去了煙花女子,幾人在一塊兒愁眉不展。關貧賤覺得很是奇怪,便問:“幹嗎今個兒大家不喝酒尋樂了?”

壽英早看這廝不順眼,劈口罵道:“飲酒作樂又怎樣?你以為你很正經呀?!每次別人家尋樂去。你自個兒坐在那兒悶悶不樂,盡在那兒掃興!”

關貧賤自知跟他們很不能一致行動,中心很是歉然,便解釋道:“請三師兄釋怒……我,不敢掃大家的興……只是,只是小弟……天生蠢鈍,學不來……”

蓋勝豪也沒好脾氣,在旁加了一句:“那你不是潔身自愛,把我們給比下去了嗎?”他天天酗酒狂嫖,覺得一股志氣,無處宣洩,但這樣作下去,心裡又暗罵自己不識自愛,所以看見五師弟把持得緊,自得其樂,心中很不是味道。

大凡人若不知檢點,見旁人潔身自愛,乃是最無法忍受之事。關貧賤想想,自己確與眾不合,難免為眾所忌,便道:“小弟確沒有妄自清高的意思……只是小弟覺得這趟下山來,很多該做的事都沒有做好,有虛此行,心裡很不好過……所以才沒心情……”

徐鶴齡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道:“誰好心情了!”以前他曾被關貧賤擊敗過,心中早有不忿,但關貧賤對他謙恭始終如一,徐鶴齡雖是紈挎子弟,但為人心地還不壞,也就算了。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關貧賤不肯與他們同樂,他才瞧不順眼的。

關貧賤聽了,心裡十分難過,牛重山重重一捶桌子,沒好氣地喝道:“算了,算了,別難為了小賤了。他是古板腦袋瓜子,不是瞧不起咱們!”牛重山為人厚道,說話也較有分量。徐虛懷是長門大師兄,他心中卻想著另一回事,楸然不樂,便嘆了一聲。

關貧賤期期艾艾道:“……徐大哥,有什麼事,您罵小弟好了,別自個兒唉聲嘆氣……”

徐虛懷拂袖道:“這不關你事。”

壽英卻擠眉弄眼道:“我知道徐大哥想的是什麼事兒。”

蓋勝豪奇道:“哦?”

壽英道:“徐大哥想的是:咱們這次下山來,說什麼行俠仗義,卻大功兒沒立一件,這樣去參加‘武學功術院’,成什麼體統!——這叫大志不得舒展,是不是呀?徐大哥。”

壽英這一番話下來,眾人都靜了下來,臉色甚是難看。

這時鴇母黃婆又帶了兩個女子前來,一面笑得齜牙不見眼地道:“哎呀,諸位少爺,今個兒又來了兩位姑娘……”

忽聽“砰”地一聲,牛重山一拳擊在桌上,震得酒杯齊跳了起來,只聽他喝道:“滾出去!”

四幫派堂院牆

一時間,場中諸人都緘靜了下來,氣氛窒息到了頂點。那老鴇這時早嚇得退了出去。

好一會,壽英又努力著要將氣氛搞好,強笑道:“我們還有兩個月才期滿回山,還有些摘頭……”

滕起義接下去說:“其實我們一路上來,確也曾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見義勇為了好些事呀。”

牛重山怒道:“住嘴!”

滕起義噤聲不語。

徐虛懷嘆了一口氣道:“對別人也許可以吹吹大氣,但我們自己肚裡明白,在牛鎮那樁幹事,只是兩個地痞流氓偷了六姑兩隻雞,我們七八個人,揍了兩個小潑皮一頓,就揚言是鋤強抉弱,這,這,唉……”

“又豈止於此,李家村的那樁事,更是窩囊:“蓋勝豪忿忿地道:“我和大師哥、二師哥接了一單事情,以為是‘嶽起鏢局’的人被劫了鏢,跟人打了半天,才知道交手的對方是‘嶽起鏢局’的人,他……他螞的王八笨瓜腦袋,敢情是石灰做的!——居然還以為我們來劫鏢的呢!你說嘛,這,這不是滑天下之大槽,荒天下之大謬嗎?真是!”

“甭提了。”徐鶴齡也說:“這趟下山,太平無事,我們本想作番大事,又怎奈偏偏……哎!”

“卻也不是無事。”徐虛懷不同意他弟弟的話。”現下武林中有‘一幫一派一堂一院一牆’搞得天翻地覆的,你若想做些大事,儘可以挑上‘江湖派’、‘武林幫’、‘意思堂’。”

大家住了口。

好一會滕起義才幹笑道:“徐大哥言重了。那一幫一派一堂,哪裡是我們惹得起的?就算傾盡咱們青城的五位師父齊出馬,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