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的。
“輪臺國王親領五百國人,拜見西域大都護!”
不過一曲的編制軍陣前,蘇則看到輪臺王鑲著金邊兒的寶甲與馬玩曾賜給他的那匹涼國大馬。
“車師國兵馬已到,上將鄔牧領六千兵卒拜見西域大都護!”
於馬玩手中整合的車師國有了更強大的兵力,六千兵馬立在臺下浩蕩一片望不到邊,儘管兵裝甲冑遠差於涼國強兵,但多少軍心可用。
“烏孫大昆彌護將陳休領強兵萬眾拜見西域大都護,尚有三萬兵卒駐留龜茲國外,等待都護接收!”
烏孫大昆彌的兵勢可稱強兵,曾經西域二十七國最強的國度在此時也不會認輸,烏泱大片人馬便不說了,在龜茲國尚有三萬兵馬。蘇則點了點頭,護將陳休是涼國人,由老涼人領軍自然會讓他用的更為放心。
“哼!”烏孫大昆彌的陳休才剛說完,一旁立著的另一名烏孫漢子便哼出聲來,用有些蹩腳的涼州土語說道:“大昆彌只有這點兒能耐嗎?僅能為涼王募集四萬兵馬?我小昆彌部各個都是能征善戰的好兒郎,皆願為涼王效死!”
說罷,那烏孫人驕傲地對蘇則拱手道:“大都護,烏孫小昆彌上將烏魯屠領精兵五千前來拜見,都護別嫌少,赤谷還有六萬兵馬,任由都護驅馳!”
“好!烏孫小昆彌忠心可嘉!”蘇則不由大喜,烏孫分立大小昆彌自鬥久矣,僅僅烏孫國便有近十萬兵馬,哪怕是真正入侵貴霜也有足夠的實力了!想到這裡,蘇則不禁說道:“烏孫國對涼王詔令的尊重,蘇某自會向涼王轉達!”
接著,便是焉耆、臨戎等國,除了大宛派出一萬兵馬之外,幾乎都是幾千人兵卒。儘管數量不多,但對蘇則而言他已經不擔心兵員了,現在他只是在想行軍的糧食涼國能否按時送來……突然回過神發現旁邊還有一個身形有些佝僂的老者,披著斑駁殘舊的甲冑按著一柄長劍撐著身體,還尚未說明是哪個國家。因此蘇則問道:“這位老丈,您是……”
“大都護,小老兒是尉犁國將石犁,我尉犁國派兵四百一十七人,拜見大都護。”
老人石犁的底氣不足,但他的那顆滿是皺紋的頭顱卻從未低下,帶著倔強的感覺看著蘇則。
“哈哈,四百一十七人?老爺子,若都是像你這樣的‘兵’還是原地回去吧,別還沒跟貴霜打仗先被戰鼓震死了!”烏孫小昆彌的烏魯屠哈哈大笑,引得周圍各國的將軍國王紛紛展顏大笑。這是西域的長形,沒人有會在乎小國如何生存,沒有足夠的拳頭便無法保持自己的尊嚴。
老人受到了侮辱,沒有還嘴,只是回頭朝著軍陣中看了一眼。蘇則順著老人的目光看去,零零星星的男人立在那裡,不過四百多人的軍陣與旁邊烏孫國的龐大根本無法比擬,其中有鬚髮斑白的老者也有舞象之年的少年,那些人甚至很難稱上一聲兵馬。
“老人家,您的尉犁國……有多少百姓?”
“回大都護,尉犁國有戶四百一十七,民一千七百五,王上接到尊涼王旨意命我族每戶抽一男丁。”老石犁喘了口氣說道:“我尉犁國百姓不需涼王殿下的賞賜,只為報徵西馬將軍當年以軍糧助我等渡過災年,尉犁國力雖弱,國人雖少……今日,只為涼王詔,舉國為戰!”
第四十章 英傑馬玩
建安十三年,八月。
炎熱的天氣在西北偏西的地方更是令人心浮氣躁,駱駝舔砥著每一塊裸露在外的砂岩,從中汲取微薄的鹽分。正午的大漠遠遠望去像冒著煙一般,一塊土地叫做烏耗,比鄰葉爾羌河。
東距隴都……九千里。
似乎越往西走,太陽都要比涼州大上幾分,一路荒無人煙,行軍十天半個月看不見一座城郭。
這裡是西域的最西端,僅有一山之隔,便是貴霜帝國的領土。
但那座大山,在後世被命稱作喜馬拉雅山,即便是一千八百年後的人類仍舊難以翻越。
馬玩長途跋涉九千里路不是為了帶著十六萬大軍翻山越嶺的,他只想帶著兵馬在山脈以北駐紮一年半載,給予貴霜充分的威嚇,僅此而已。當然,這並不是說涼國為西域諸國開出的條件只是一紙空文,戰爭自然是要打的,任何一個能夠與大漢或是鮮卑比肩的國度,都無法輕易折服於威嚇。
只有血與火能夠在無知的人心中留下足夠深刻的烙印。
十六萬大軍,不帶農夫。運送的輜重中多數都是鹽與糧草,遙遠的山脈每隔數百里便有一個缺口,能夠令小股軍隊同行,直抵貴霜邊境。
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