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兵器,能用的鎧甲,不知哪裡發出一聲怒吼,兩邊計程車兵再次陷入混戰之中。
這一次戰鬥持續的時間更短,雙方你來我往一攻一擊都要間隔很長時間,沒有人現在還有體力承受高強度的戰鬥,雙方拼殺死了幾百人,再度默契地停止。
突然,戰場的西北便傳來一陣騷動,演變成巨大的漩渦,一夥十餘騎的騎兵從外圍向著漢軍賓士而來,周圍的黃巾目光呆滯的看著天空,阻攔的力氣都沒有。
只見騎兵首領提著一顆頭顱,一路叫喊著就衝了過去,“漢軍威武!張梁已死!”
他不喊還好,這麼一喊許多黃巾賊都從地上艱難的站了起來,互相攙扶盯著他手上的頭顱直看。
有眼尖的黃巾軍發現了扎眼的黃巾兜鍪,“媽呀,人公將軍死了!”
隨著這麼一聲,整個黃巾陣營都亂了套,有人想殺光這些漢軍給將軍報仇,有人覺得將軍都死了,咱們跑吧。
不過片刻,馬越就已經跨馬提頭地跑到了漢軍之中,高聲喝道:“張梁已死,降者不殺!弟兄們衝啊!”
地上的漢軍猛地爬起來提著武器朝黃巾賊衝殺起來,黃巾賊眾不少人都開始朝著大陸澤逃跑,一個跑了兩個跑,兩個跑了四個跑,一下子幾乎所有的黃巾都開始跑,後面戴鐵盔的漢軍發了瘋的追,誰跑得慢了就會被長矛扎死。
十里路,上萬的黃巾發了瘋的跑,兩千來個漢軍在後面卯這勁兒的追,一直追到大陸澤畔,黃巾賊使勁的上船,推推嚷嚷,而船舶終究是少數,更多的農民淌著水就往澤裡跑,剩下數千人坐在澤畔,逃跑時他們連武器都沒有拿,被追趕而來的漢軍像大鐵錘一般鑿成一堆肉泥。
大陸澤之戰,賊首張梁授首,漢軍兩萬大破黃巾二十萬,於澤畔斬級十萬,淹死澤中者近萬,餘者四下逃竄,死者頭顱被製成京觀以血泥封幹,震懾後人。
隨後,漢軍僅剩的兩千二百人於最近的任縣駐紮,等待著朝廷的詔命與南線打勝仗的中郎將朱雋。
黃巾賊首張寶領七萬黃巾回到鉅鹿,大哥與三弟橫死,張寶傳檄冀州各地道場,黃巾再度徵兵,山野中的流民於盜匪直奔鉅鹿投效,鉅鹿兵力一度膨脹到二十餘萬。
第一百零九章 選部尚書
冀州大地血水沒腕,洛陽皇城歌舞昇平。
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城外的田間地頭上都已經有農民勞作了,冀州的戰火可影響不到他們,這天底下還有哪裡比被八關拱衛的洛陽更加安全的地方呢?這一年,司州的收成依舊壞不了。
忽然間,一匹黃驃馬馱著一漢子從田壟上賓士而過,辛苦播種的麥子可不是拿來叫馬蹄子踐踏的,忙了整個上午的農夫抬手擦拭了一下額前的汗水,對這人的背影怒目而視,但當看到那人的模樣之後,急忙彎下腰去,彷彿被踩壞的不是他家的田地一般。
打馬趕路的人身材高大,神色焦急,穿皂色官衣,頭戴貂璫冠,最引人注目的是這個人沒有鬍鬚,肋下繫著一把明黃色金漆佩刀,陽光一照明晃晃奪人二目——朝廷有制度,只有宦官才能佩戴黃色腰刀。
把守北門甕城的兵丁正靠著城門洞休息,突然間聽到踢踏的馬蹄聲與馬鑾鈴叮噹作響,見這人沒有絲毫放慢速度的意思,趕忙橫戟打算攔下奔馬,哪知身邊的兵頭一把將他推開:“別攔!這人咱可惹不起!”
說話間,馬上那人便已距門洞不足十步,飛快地自懷中掏出一個印信在一眾兵丁眼前晃過一眼,高聲喝道:“某乃御前黃門,至西苑有要事面君,爾等速速把路讓開!”
喊話歸喊話,宦官的馬匹沒有絲毫減速,轉眼間已經撞翻兩個門卒入城而去,留下一群在原地吃土的兵丁。
“呸!不就是個宦官,有什麼好跋扈的!”
小兵拄著長戟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這個年輕宦官也太囂張了,洛陽內城外面有十二道城門,如果不是陛下相召無論多麼焦急的事情也不至於奔馬入城。
兵頭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當下城門左右除了這十來個自己人再無他人,這才撒了手推了一把門卒,小聲罵道:“閉上你的嘴,別給老子惹禍!知道那人是誰嗎?陛下跟前護衛的宦官蹇碩,跟你常唸叨的長水校尉馬越一樣是陛下身邊的親信,紅得發紫!惹了他你家祖上八輩子的墳頭兒都給你刨了!”
小兵卒被嚇得訕訕地笑了笑,扶正了頭上的輕盔站到一旁,小聲地嘀咕著:“他就是蹇碩?可真威風,瞧那金黃的佩刀……”
“想像他一樣威風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