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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這個劉壞,不愧是給先帝開鑿陵寢的傢伙,這能耐可以!

“做的不錯,工匠那邊有什麼需要就去找我兄長,鐵礦山怎麼樣?”馬越轉頭向北,城寨以北二十里的山裡前些時候發現些許鐵礦卻找不到礦山,馬越也不知道如今怎麼樣,說道:“無論礦山有沒有找到,你先著手將鍊鐵司在那弄出來,我估計礦山不會太遠。”

劉壞撓了撓腦袋,拿不準主意地說道:“主公啊,屬下這些日子派去上百人進山,可都找不到礦山的蹤跡,只能在地上撿到一些,僅憑這些就要成鍊鐵司嗎?”

“臺子可以搭的小些,但要開始招募匠人,不要有壓力,回去我給你畫個圖,做個工具去探地。放心吧,會有鐵的。”馬越知道,只要地表有裸露的鐵礦,就說明地下很可能會有隱藏的礦脈,他打算畫個類似洛陽鏟的圖,打到地下看一看,馬越笑道:“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倒是鍊鐵司就由你和裴文秀掌管,鹽鐵一體。”

別了劉壞,馬越單騎直入寨中,今時不同往日,眾兄弟都在因他的事情忙裡忙外,馬越在路上挨個給他們作揖問好,臨到張家川將軍府才下馬,跟守門的軍士打了個招呼這才推門入內。

門口栓了不少馬匹,這在涼州這個多馬的地方本不值得奇怪,但這些駿馬多為幽州、中原馬,不同於本地,馬越便知道一定是有熟人來了,急忙直奔廳堂而去。

果然,一入門便聽到爽朗的大笑,內裡曹操、荀彧,楊奉等人都在,甚至還有國舅爺王斌親至,還有些他不認識的人,正坐在堂中與馬騰、梁鵠、蔡邕等人閒聊。

馬越看得出,馬騰不知為何有些拘謹。

“孟德兄,文若,一路辛苦。”“楊太守,胡、李二位校尉,君皓有禮了。”“國舅,許久未見,陛下可好?”

一氣兒地打了招呼,馬越依次與眾人閒聊二三句,這才對曹操說道:“孟德兄,這幾位你可識得?”

“哈哈,認識,認識。來君皓,為兄代你引薦。”曹操拉著馬越的胳膊爽朗地大笑,將眾人的目光引到這邊,這才走上前對一個正與蔡邕對坐而飲的六旬老者說道:“趙大人,這是美陽侯、涼州牧馬君皓。君皓,這位是趙岐趙邠卿,大將軍梁冀時代便是朝廷中流砥柱,曾令三府共闢,先任幷州刺史,因黨錮而免,後黃巾時朝廷徵為議郎,那時你領兵出戰冀州,後你回來趙大人已經隨車騎將軍張溫征討韓遂,後為敦煌太守。韓遂之亂時在涼州輾轉數年,方才回到長安。”

馬越望著面前的老者,內心數不盡地唏噓。曹操不過寥寥數語,卻道盡了心酸滄桑。這是梁冀時代便已經稱名洛京的老先生,卻為國顛沛流離。馬越默不作聲地將頭髮攏起束以冠帶,碾平了衣衫端端正正地躬身。

“後生馬越,見過趙大人。”

“伯喈兄的好眼光,將來此子會是個好夫君的。”趙岐起身托起馬越,老者的手臂像幹樹皮一般,卻充滿了力量,一雙濁眼直視馬越情緒突然萬分激動,幾乎要滾落淚水,問道:“君皓,老夫只問你一句,何時能平韓遂?”

何時能平定韓遂?這可把馬越問住了。他手裡兵無一卒,將不過關甘徐,要他一個空殼州牧上來就去平定韓遂,這麼不是開玩笑麼?

但面對這樣一位老者,他口中的不字,說不出。

“回老大人,以現今涼州可戰之兵,能徵之將,二郡之財,三郡之民,平定韓遂十餘萬眾,或五年,或十年,難矣。”馬越平靜地說著,“然先刺史蓋公,力守涼州四郡,事未竟而卒之。晚輩今只得涼州二郡,亦當如此,無克敵之把握,唯有成仁之決心。平涼之事,不死不休。”

馬越話說得平靜,言語中的一股狠勁卻令眾人心頭震動,趙岐顫抖的手撫過馬越的肩膀,輕輕拍了兩下,沒有說話,眼角卻有濁淚流下,一旁的蔡邕見狀急忙勸解。

曹操附手過來示意馬越躬身,小聲說道:“趙大人先前為敦煌太守時曾被叛軍擄掠,險些遭亂軍所害,靠著裸身自救,歷盡磨難。涼州之禍感同身受,一時間情緒激盪,實難道矣。”

馬越點頭,沒有說話。

梁鵠斜眼看著趙岐,一直沒有搭話,按道理講趙岐曾是梁冀的門生故吏,但卻因梁冀專權而生出齷齪,二人相互看不對眼。

接著,曹操又為馬越引薦了皇甫嵩的兒子皇甫堅壽等人,這小子已經跟董卓坐到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去了,觀看羌族漢子手搏甚是有趣,明顯是個在涼州長大的漢子。

“三郎你可能不知道,趙大人編寫了一本《三輔決錄》,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