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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賜他也是賺到了。

自責是因為這一次的請戰他帶入了私人情緒,這些身形挺拔的將士們將要跟隨他打一場目的不是那麼純粹的戰鬥。不知道這一次有多少跟隨自己的兄弟能重新回到北軍,所以他自責。

“大夥都是北軍,我馬越也是從北軍出來的,你們知道。”高築的帥臺下鴉雀無聲,將士們手握兵器衣甲整裝待發地牽著馬匹看著這位帶著冠帶的年輕將軍,有佐官趕著裝滿糧草的篷車為即將出徵啟程的漢軍兒郎裝點所夠五日的糧草。“中平元年,某曾與臺下諸君共同討賊,拱衛漢室。某知道,你們剛從三輔戰場上回來,”

“諸君可能對昨日早朝有些瞭解,也可能不瞭解,沒關係,某講給你們聽。”馬越低沉的嗓音說道:“滎陽反了,滿朝士大夫跪在殿下為河南尹求饒,某不知他們在跪拜什麼又在求饒什麼,某隻知道,叛亂來了,某便與諸君戮力平叛,否則大漢要某等作甚?”

“跟某打仗的好漢子死了太多,某曾將亡命帶給麾下,但某也曾將大勝帶給麾下!作戰英勇者,在某這裡從未有過虧待。某隻問一句,敢不敢隨某殺光他們,還漢室威儀?敢,不敢!”

馬越帶著些許沙啞的聲音震扯校場,任長水校尉的閻行第一個高聲喊了起來,“願為將軍效死!”

接著便是震徹四野的叫喊聲,二營漢軍都像打了雞血一般。

帥臺上的將軍不是別人,是向來論功行賞的馬越馬君皓!若在太學,提起馬越的名字是嗤之以鼻沒有絲毫奇怪,但若在北軍提起馬越,幾乎所有兵卒都會露出嚮往的神情。他們是兵卒,整個洛陽,就是投身大將軍府做個門客家將都不會坐到千石官職,但跟著馬君皓可以!投身三公府邸武人最多能拿來看家護院,但跟著馬君皓只要活下來就能出人頭地!

任何時代都不曾缺少血氣方剛的青年,也不缺少頭破血流也要出人頭地的男人,北軍之中,尤其多!

佐官分發好了糧草,夜裡一陣勁風起,戰袍吹展噼啪作響,馬越穩步走下帥臺,牽起自己的棗紅坐騎,提鞍上馬,他的腰間別著一柄環刀,馬背上放著弓箭與手弩,接過閻行遞來的一杆精鐵長戈,猛然揮出喝道:“全軍聽令,奔襲滎陽!”

偏將軍,秩比兩千石,儘管如長水校尉所差不多,地位也處於官職將軍中最低的一級,但地位已經截然不同了。

偏將軍印長的與長水校尉差不多,一樣的龜型印,但長水校尉印為鐵石,偏將軍印為金質。

二營將領,長水營校尉閻行不必講了,那是馬越的老部下。屯騎營黃巾時期校尉為鮑鴻,如今鮑鴻因功升至右扶風,屯騎校尉便落到了趙融的身上。

趙融,字稚長,涼州漢陽四姓之一的趙氏出身,涼州從事趙昂的兄長。趙融長著一副標準涼人的身材,體健大腹,一雙銅鈴眼冒著精光,三十上下的年紀正值壯年,看上去威風赫赫。

長途奔行中,馬越的腦中不斷想著如何攻破叛軍,據戰報所言叛軍起於滎陽,攻破中牟後據城下寨,對周邊進行掠奪於擴軍,但歸根結底還是一夥流匪性質的賊寇,僅於一縣之地流竄,不過六千烏合之眾。不過這都不是馬越敢於誇下海口‘王師至則平叛’的理由,他的信心所在是他曾路過中牟於滎陽,他做過那片地域的地圖,熟悉周圍的水系山川。

馬越狂妄是不錯的,他始終相信沒有自己做不成的事情,只要他努力過,事情就會朝著好的放下去發展。一直以來難道不都是如此嗎,他要監察木石,敢於在朝堂上發聲。他試著褒貶時政,曾真心真意地為這個國家的興衰而努力著。但狂妄未能遮蔽他的眼睛,蒙不住他的心,他知道,這場賓士三百里的戰鬥不會容易。

長水屯騎二營,一營主重騎,一營主弓騎,野戰侵略如火,攻城疲乏。若想取勝就要兵行險招,藉著快速機動打敵人之措手不及。

“馬將軍,某聽說你在朝堂上誇下海口,王師至則賊平,想必馬將軍胸中已有良謀了吧。”

賓士之中,閻行在前往引長水營,趙融則行馬於馬越側方,一看就是兵馬嫻熟之輩,馬越還記得他剛學騎馬的那段時間控馬與跟說話都不敢歪頭,趙融提著長矛卻依舊左顧右盼,交頭與馬越說話,單憑這一手坐上校尉之職便絕不是浪得虛名。

“趙校尉,說實話,我胸中並無良謀。”馬越臉上帶著矜持的笑容,儘管同為涼人,可趙融從未跟他敘過同鄉之誼,他也不好開玩笑,直得說道:“一切還要等見了賊人再說,不過我心中已有些想法。”

“將軍不妨說之。”

趙融是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