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逝的箭矢穿梭三百步的距離,準確地命中在涼州牧馬越的身上,甚至這一幕在城頭上文丑眼中,箭矢在射出百五十步便已經有些飄忽,他看到馬越急忙拍馬兩步,正正地朝箭矢撞了上去。
箭矢撞上明亮的甲冑,發出清脆的響聲,只見馬越探手一抓便將這支來自潼關城樓上的箭矢握在手中。
隨後,馬越立在馬上繞著大圓賓士,手中握著那箭矢耀武揚威。
這個畫面看來傳神,其實飛馳三百步的箭矢上本就沒剩下什麼勁力,僅剩的一點餘力也在與涼州甲的碰撞之下全部卸去。
“袁大將軍難道惱羞成怒了?哈哈哈。”伴著馬越的狂笑聲,覆甲軍全軍怒吼,隨後馬越打馬繞營而去。
“降者不殺!”隨著馬越的傳令,涼州軍命令困在營地中的漢軍將兵器全部丟出牆外,但凡身上藏著兵器的立在營外的涼州軍可隨意射殺。
求生的人永遠比求生來的多,不過片刻便有近半漢軍將兵器丟出牆外,儘管仍舊有人握著兵器,但馬越並沒有下令屠殺。
他曾領導過洛陽漢軍,他明白士卒不過是為將者意志的延伸,他們罪不致死。
隨軍幕僚奮筆疾書,整整兩個時辰雙方沒有一點動作。
傍晚,成百上千的書信被射入營地,上面書寫著涼州牧馬越此次興兵的原因,陳述涼州軍對三輔秋毫無犯,建議他們暫且投降,別再為袁紹一人之心賣命,涼州牧會信守承諾將他們送到三輔各地。
漢軍的心亂了,淳于瓊的心碎了。
被困於陣中的淳于瓊不止一次地想過,如果此時此刻是他在潼關城上,只有四千兵馬。困在陣中的是袁紹督著的數萬兵馬,他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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