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青也叫了起來:“講好了要告訴你情形的,自然可以打電話給你。”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隨便你。”
陳長青又重複了一遍:“我找到了一把鑰匙,還要繼續去找,下一站,是馬來西亞的檳城。”
我冷冷地道:“一路順風。”
第一次通電話,到此結束,在我放下了電話之後,略想了一會,陳長青的話是什麼意思呢?他拿了那把鑰匙去,結果是找到了一把鑰匙。
自然,透過一把鑰匙,可以找到任何東西,那自然也包括找到另一把鑰匙在內。
“要命的瘦子”不知在玩什麼把戲。
我想了一會,就沒有再想下去。'網羅電子書:。WRbook。'
陳長青在維也納和檳城的遭遇,我自然是在事後才知道的,那是他從檳城回來之後,他來找我的事。但是卻有必要在這裡先把他的遭遇敘述出來。
我以前的所有敘述,都是在整件事全部告一段落之後才作的,所以,在敘述的方式上,可以把我知道的先後次序隨意調動,而適合事情發生的次序。
陳長青的遭遇,在電話中,他“說不明白”,後來他自然說明白了,所以,就可以先敘述他的遭遇
維也納的美麗,是不必細表的了,這個地方,我有兩個好朋友在,在研究一項尖端的科學:如何透過外來力量影響人類腦部活動,或人類腦部應該如何活動,才能直接接收外界的資訊。他們的名字是陳島和梁若水,我和他們相識的經過,記述在“茫點”這個故事之中。
陳長青臨走之前,我把陳島工作的“蛾類研究所”的地址給了他,示意他若有什麼困難,可以去找他們,若是事情十分簡單,那有空也不妨去見一見他們。
陳長青是知道“茫點”故事中發生的一切的,所以他也十分高興可以認識他們,並且還說:“要是進了那研究所之後,忽然照起鏡子來看不見自己了,倒是有趣之極的事。”
鑰匙為憑提取要物
我笑道:“保佑你照起鏡子來,老是看到有一隻蛾在你鼻子上。”
陳長青誇張地笑:“哈,哈,哈!”
在維也納,陳長青照著那個地址前去,那地址在一條十分幽靜的街道,兩邊全是超過百年以上的、十分精緻的建築物,每幢都有不同的外型,面前都有小小的院子,草地即使小,但由於都整理得十分乾淨,所以看起來極其賞心悅目。
陳長青性急,張望著門牌號碼,找到了那個地址,推開了院子外的木柵門,木柵門帶動一串鈴,發出“叮叮”的聲響來。
當他來到屋子前面的時候,屋子的門已打了開來,開門的是一個頭發花白,可是面色紅潤的老婦人,老婦人衣著十分乾淨得體,身子也十分健壯,看到了陳長青,略有訝色。
陳長青先道:“有一個朋友委託我,到這裡來用這把鑰匙取點東西。”
他說著,把那把鑰匙,和“要命的瘦子”寫有地址的那張紙,取了出來。
老婦人一看,就點了點頭:“你是宗和先生的朋友?”
陳長青不知道“宗和先生”是什麼人,想來必然是瘦子的一個化名,他答應著,跟著老婦人一起進了屋子。
屋子中的傢俱陳設都十分舊,可是都保養得極好。而且收拾得十分整齊乾淨。老婦人先請陳長青坐下來,陳長青道:“有一隻象牙盒子 ”
他心急要去開啟那隻盒子,可是老婦人卻做了一個手勢,打斷了他的話頭:“請先坐一坐。”
她自顧自轉過身去,在一個櫃子的抽屜中找了一會,取出了一隻透明的膠夾子來,在那膠夾之中,夾著一張碎紙片。
陳長青一看到那張碎紙片,就明白那有什麼用途。因為在他手中,那張寫有地址的紙,中間有一個洞,那是把紙張先對摺起來,再隨意撕下來的,如今老婦人取出來的小紙片,自然是要來對照一下,看看來人是不是真的受託而來的。
果然,老婦人走向陳長青,吧小紙片取出來,放進了紙張的中間,天衣無縫,剛好吻合。老婦人點頭:“你真是宗和先生派來的 ”
這時,老婦人有點傷感:“宗和先生說過,如果有人拿著這張紙來了,他一定是出了點事,他……他出了什麼事了,先生?”
陳長青道:“你是他的 ”
老婦人抬起頭來:“他是我的房客,他向我租了一間房間,可是又很少住,不過,他是一個好人,一個十分寂寞的好人。”
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