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能贏來幾十兩銀子便很了不起了。
然而郭暖仍是眉立,“你自以為初生牛犢不怕虎,殊不知賭場裡的人精著呢,先少少地施捨你些甜頭,哄你上套,漸漸癮越來越大,不可自制,先當衣裳,再當首飾,到最後傾家蕩產都不無可能,他們可是不做賠本生意的!”
郭放聽得入神,“妹妹,你怎知道得如此清楚?”
“當然是從書上看來的。”郭暖叩了叩他腦門,在家她雖然年紀最小,然而地位卓然,人人都將她當寶貝,連親哥哥也沒法擺架子,“哪像你成日裡左耳進右耳出,先生教你都氣飽了。”
哪種書還會講這些?郭放心內嘀咕,不過妹妹總不至於撒謊騙他,遂還是老老實實認錯,表示會痛改前非。
郭暖又逼著他發誓,日後如若再犯,就天打五雷轟,不得超生。
“這麼狠?”郭放都被驚著了,可瞧見妹妹嚴肅沉痛的臉色,遂還是咬了咬牙,舉手向天,認真起了個誓。
郭暖這才滿意,“銀子呢,我也不要你的,你拿去集市上再給我買些話本子來罷,先前的都翻膩了,還有糖人、糖畫、糖葫蘆什麼的,若有新鮮奇趣,也只管帶回來。”
郭放雞啄米似地點頭,心想妹妹比娘還可怕,娘好歹是恩威並施,妹妹發號施令的時候卻笑得賊甜,叫人沒法子拒絕——不曉得將來哪位夫婿能有此福氣,娶上這麼一位如意嬌妻。
眼看郭放要走,郭暖又將他叫住,“對了,我還有一事想同你商議。”
遂附耳過去,低低說了幾句。
郭放這下可真有點頭皮發麻了,他以為自家小妹至多不過貪玩了些,哪知一次比一次更叫人大開眼界,“你讓我打斷鄭斌的腿?”
“很難嗎?”郭暖滿眼無辜,她覺得比打死已經寬容多了。
事情明擺著,鄭家希望藉助這樁婚事修復關係,並讓趙家及趙家派系站到自己這邊,以此促成立鄭氏女為後。
但,若是這個關口鄭斌出事了呢?趙蘭茵上回的表現已經證明她對婚事滿不情願,她連毒蟲都敢引來,倘未婚夫出了事,鄭家人一定會疑心到她頭上。如此一來,這兩家必將勢同水火。
郭暖本來想的是將鄭斌打死,後又覺得到底是一條人命,便改為打殘,反正死人跟瘸子對趙家都沒分別。
但她沒想到郭放會不接受,這位好二哥撥浪鼓似地搖頭,“不行不行,我怎能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