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郎欠身道:“公主明鑑,卑職無罪。”
“擅闖我的居處,意圖不明,用心叵測,這就是大罪一條。”
“公主當然不會承認,是公主親自帶卑職來的?”
“那是當然。”
“卑職縱有百口,恐怕也是難以辯白?”
“除非有人相信你,不相信我,即使有人相信你,他的權勢也要高過我才行。”
“這麼說,卑職除了束手就縛俯首認罪,別無他途了!”
“不,你還有一條路好走,就擺在你面前。”
“這麼說,公主是要卑職在性命與效力三廠,任擇其一了?”
“就是這麼說。”
“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父要子亡,子不敢不亡,既是這樣,卑職也只有任憑公主了。”
“好。”
大公主美目寒芒暴閃。
那領一十九名“錦衣衛”的人物躬身說道:“恭請公主下旨。”
大公主美麗動人的嬌靨上,突現懍人煞威,喝道:“花三郎罪無可赦,殺。”
“遵旨。”
暴喝聲中,八柄長劍出鞘,映著燈光,一如銀蛇,疾卷花三郎。
八把長劍分指八個部位,不論哪個部位,都是能一劍致命的要害。
花三郎心念閃電轉動,他在考慮是不是該出手自衛。
他必須趕快作決定。
“錦衣衛”武功劍術俱皆一流,出手之快,間難容發。
眼看八把長劍就要遞到花三郎身上。
而就在八把長劍方自沾衣的那一剎那間。
“住手。”
大公主一聲輕喝。
八把銀蛇似的長劍,隨著八名錦衣衛退出了三尺以外。
雖然如此,花三郎身上的衣裳,已留下八處破洞,劍痕清晰明顯。
“你居然一動不動。”
大公主這句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花三郎略籲一口氣:“衛士奉旨,一如公主親自出手,卑職何來天膽,怎敢跟公主動手。”
大公主神色冰冷:“你很會說話,但改變不了我對你的看法,你讓我寒心,不過人各有志,我也不願勉強你,花三郎,如果你認為三廠是你謀出身的地方,你就錯了,將來有一天,你會後悔,很後悔,很後悔。”
花三郎別的沒多說,一欠身只道:“多謝公主不殺之恩!”
“你走吧,從今後,我不要再看見你,最好也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花三郎一躬身道:“卑職告辭。”
轉身往外行去。
屋外的一十二名錦衣衛,立即閃身讓路。
花三郎從十二名錦衣衛之間走過,隱隱能覺得出,他們的煞氣逼人。
當然,花三郎不會在意這些,他往外走,二十名錦衣衛居然當真“送”他出了大門。
兩扇大門砰然一聲,把花三郎關在門外。
花三郎扭頭看那兩扇朱漆大門,心裡泛起一種異樣感憂,旋即轉身走了。
他不必憂這些。
他憂這些是為什麼,有誰知道呢。
不必有人知道,早在當初他就預料到了,心裡也早有了準備。
回到項剛的霸王府,項剛正在大廳裡負手愁悶踱步。
花三郎一進大廳,項剛立即迎了上來:“兄弟,你怎麼碰上了那個主兒?”
“項爺,先談公事,怎麼樣,有進展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