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
花三郎繼續往裡闖,剛轉過一條畫廊,一聲輕咳傳了過來:“老弟臺請停一步。”
花三郎一下就知道是那位老夫子。
果然,老夫子邁著方步走了過來,看著慢,其實相當快,十來丈長的畫廊,只見他沒邁兩步就到了近前,舉手一揖道:“老弟臺因何去而復返,莫非沒得到肖府滿意的答覆麼?”
象柳三影、柴立那種人,花三郎出手都有分寸,沒傷他們,對這位“以文會友”的“文廳”管事老夫子,花三郎自然更不便以武相向,他答了一禮道:“不瞞老夫子,在下是得到白玉樓樓主肖姑娘的保證後離去的,但是肖府的人不該出爾反爾,自食諾言,劫擄了在下的朋友。”
老夫子一怔:“有這種事?不會吧。”
花三郎道:“事實上確實有這種事。”
老夫子道:“老弟臺,別的老朽不敢說,但是,在肖家,只要是經過肖姑娘答應的事,那甚至比肖家主人親口答應的還管用,所以,以老朽看,劫擄老弟臺朋友的,不可能是肖家的人。”
花三郎道:“可是老夫子,花某思前想後,也絕不可能再有別的人會劫擄花某的朋友。”
這句話剛說完,衣袂飄風聲響動,人影疾閃,剎時間周圍落下了幾十名佩劍黑衣人,為首的一男二女三個人,正是“武廳”管事錦袍胖子,跟他身邊那兩名嚇死人的中年壯婦。
這幾十個人一落地,馬上就把花三郎跟老夫子圍在了中間。
錦袍胖子冰冷道:“姓花的,這二次進我‘肖府’挑釁,可沒上回那麼便宜了。”
花三郎聽若無聞,望著老夫子道:“老夫子請讓讓,免得稍時濺上一身血。”
老夫子目光一凝:“老弟臺,你認定我不會出手麼?”
花三郎笑笑道:“老夫子一向以文會友,而且對在下也頗為關愛,是不是?”
老夫子兩道灰眉一軒道:“人生知己難求,罷,罷,衝著你這句話,老朽就是拼著受罰,也要置事外。”
轉身輕喝:“讓開!”
圍在面前的一眾佩劍黑衣人,立即閃身讓出了一條路。
老夫子向花三郎一拱手,邁著四方步踱了出去。
一眾佩劍黑衣人立又補上了缺口。
花三郎視若無睹,凝目望錦袍胖子:“是你殺我滅口,還是我破你毒功,使你‘修羅門’絕學失傳,端在這一戰了。”
錦袍胖子陰冷道:“姓花的,你在‘天橋’有朋友,可也練了一身‘天橋’的把式啊。”
花三郎道:“你放心,這回我是會練一套給你看看的。”
錦袍胖子臉色一沉,目閃綠芒,暴喝道:“殺!”
錚然龍吟震耳,一眾佩劍黑衣人立即長劍出鞘,緩緩前遞,鋒利劍尖齊指花三郎。
石破天驚,風雲色變的大戰,一觸即發。
這大戰,一旦揭開了序幕,必然非見血不可。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當兒,廣寒宮裡又降下了香素娥,而且還是那位。
先聞幽香,繼見輕飄五彩衣袂,最後無限美好身影略一閃動,那位人兒她就站在了眼前。
唯一不同的是,這回那張嬌靨,堆上了一層濃濃的寒霜:“奉我們樓主之命來問問你,我們樓主已作千金許諾,為什麼你這昂藏七尺軀言而無信。”
花三郎雙眉微軒道:“姑娘問得好,可否代我轉請樓主查上一查,肖府之中哪位幹了綁票的勾當,擄去了我的朋友父女?”
綵衣少女聞言一怔:“怎麼說,肖府之中有人擄走了你的朋友?”
“不錯,為此,樓主想必能夠見諒花某人再次闖進‘肖府’的苦衷。”
“你看見‘肖府’的人擄走了你的朋友?”
“這倒沒有。”
“捉賊拿贓,那麼你憑什麼指我肖府的人擄走了你的朋友。”
“在下是當著那位朋友的面,跟‘肖府’催討規費的朋友發生了衝突,就在在下登肖府代天橋朋友們請命的當兒,在下的朋友父女被人擄去Qī。shū。ωǎng。,假如姑娘是在下,姑娘會以為是哪一方的神聖乾的?”
“這個……我家樓主既作許諾,一如我家老爺子親口答應,‘肖府’之中還沒有人敢故意違抗。”
“事實上,花某也不會無端闖進‘肖府’吵鬧。”
綵衣少女秀眉微剔,方待再說。
突然一個無限美好的女子話聲傳送過來,這女子話聲不但美好、輕柔,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