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心,他怎不益發相惜?
但,卻不知賈玉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這杯酒言歡,的確是盡興,盡歡。
最後一杯酒飲下,賈玉臉上帶著丹霞似的酡紅漲了起來,一雙眸子,益發的晶瑩,“酒喝完了,也到了你我該分手的時候……”
花三郎心頭一震,急忙站起:“閣下……”
“緣盡與否,誰也不知道,只緣分未盡,異日定時再相逢,是不!”
花三郎道:“聚散何太匆匆?”
“人生本就如此,我有我的事,你也還有你的事,別忘了還有別的朋友等著你,是不?”
花三郎想起了韓奎父女,吸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道:“閣下就住在京城裡?”
“不必問我的住處,緣分未盡,自有相見時日,倘緣分已盡,你又何必強求。”
花三郎沒再說話。
賈玉轉身飄然而去,他留給花三郎一份悵惘、一份神秘,還有一份那熟悉的淡淡幽香。
花三郎在這花間,怔立了老半天。
第三章 神勇霸王
花三郎又到了天橋。
他從天橋打聽到了“大書”韓的去處。
他找到了韓奎父女的去處,但卻沒見韓奎父女的人影。
這是一個小院子,大門虛掩著,一推就開了。
院子裡沒人。
幾間屋裡也沒人。
而,花三郎一眼就看出,院子裡,堂屋裡,留下了不少的打鬥痕跡。
很明顯的,韓奎父女讓人擄走了。
誰會擄韓奎父女?只有一個地方,一種人。
肖府,從肖府來的人。
陡然間,花三郎火冒起三丈,倒不是因為他自己被耍了,而是他氣恨肖府的卑鄙,帶著上冒的怒火,他扭頭就走。
邊走,邊想,也邊責備自己,如果不是應賈玉之邀,“花下”相聚,他準可以在肖府人找到韓奎父女之前,跟韓奎父女見面。
算算時間,韓奎父女必然是在他跟賈玉“花下”相聚的這段時間內,被肖府人找到擄去的。
也就是說,肖府是在他離開以後才派出的人。
這麼巧,他一出肖府,就被賈玉一紙邀去。
想著,自責著,他到了肖府門前。
肖府那兩扇大門關上了。
花三郎這回可不來瀟灑的了,一腳踢開了大門。
砰然一聲,震天價響,只要不是聾子,誰都能聽得見。
花三郎剛進前院就被攔住了。
攔他的,是那位前院管事柳三影,帶著十幾個人。
柳三影怕定了花三郎,一見是他,吃了一驚:“你怎麼又……”
一句話還沒說完,花三郎抬手間,他跟五六個人都躺下了。
花三郎停都沒停的直往裡闖,剛到後院門,那位後院管事柴立帶著十幾名佩劍黑衣人攔住去路。
柴立雖然也是敗軍之將,但是他有一份桀傲,他不象柳三影那麼膽怯,他見著花三郎,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龍吟聲中,十幾名黑衣人的長劍都出了鞘。
花三郎哪放在眼裡,腳下停也沒停地走了過去。
柴立沉喝道:“姓花的,你等一等。”
花三郎象沒聽見。
十幾柄長劍,帶著逼人的森寒,閃電似的捲了過來。
花三郎赤手空拳,手無寸鐵,他抖出衣袖迎向十幾柄長劍,錚然聲中,十幾柄長劍離開了那些黑衣人的手,都被捲進了花三郎的衣袖裡。
花三郎右手衣袖再展,左手曲指彈出凌厲指風,錚然連聲,十幾柄長劍全斷了,象一蓬煙火似的,帶著光華激射四散。
柴立喝道:“姓花的,這可是你登門挑釁……”
花三郎道:“就算是吧,我要見你們那位樓主。”
“憑你不配。”
“那我只好硬闖了,在沒見到你們樓主之前,我要把你們肖宅鬧得天翻地覆,當然,你們要是有人能制住我,那自是另當別論。”
話落,邁步,往裡便闖。
柴立咬牙暴喝:“姓花的,你欺人太甚。”
他閃身撲向花三郎,凝全力揚掌便要拍出。
而就在這時候,花三郎的衣袖已拂在了他身上,他沒覺得有什麼疼痛,但只覺力道奇大的一股柔勁把他兜離了地,連滾帶翻摔在了丈餘外。
他沒受一點傷,卻嚇得他坐在地上一時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