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他就別想再混了,那情形比他斷只右手還糟,當著這麼多“上司”如何能示弱?
尤其,他還真有點不相信,浸淫了幾十年,賴以成名,賴以縱橫,從沒失過手的暗器,會在三次之內打不中這個花三郎。
闖“內行廠”來行刺的,應該都是一流高手,前些日子那個夜闖“內行廠”的高手,不就傷在他的暗器之下嗎,雖然到現在還沒找到那個人,畢竟是打中他了,“陰山”“百毒谷”的暗器下,何曾有過活口,那個刺客,應該是早不知道死在哪兒了。
有此一念,勾萬春膽氣陡壯,毅然點頭:“卑職敢,九千歲的吩咐,卑職赴湯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劉瑾一點頭:“好,那就跟他比。”
“卑職遵命。”勾萬春一躬身,轉望花三郎,陰側側地道:“花總教習,你準備好了麼?”
花三郎笑道:“勾二檔頭舉手投足皆是暗器,我是隨時隨地都在準備,不過,咱們總不能在廳裡比吧!”
勾萬春道:“我無所謂,我這暗器既是對你,就絕傷不了別人。”
“哎喲!”花三郎道:“廳裡地方小,你我距離近,我可就吃虧了。”
“你要是怕吃虧,咱們就上外頭去。”
花三郎沉吟了一下:“我看不必了,在廳裡,九千歲可以看得更清楚些,勾二檔頭,你就出手吧。”
勾萬春可真是個“陰”字號的人物,花三郎一句話剛說完,話聲方落,他已經揚了手,然後才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句話出口,暗器已到了花三郎身前。
在場的人誰也沒看見暗器,只見花三郎身軀轉了一轉,然後,花三郎身後鵝黃色的絲幔上,出現了一個針孔大小的黑點,一轉眼間就擴大得碗口似的,絲幔都焦了。
真夠毒的。
花三郎道:“這是頭一次。”
勾萬春唇邊泛起一絲陰森笑意:“不要緊,還有兩次。”
沒見他動,真沒見他動。
真的,連項剛都沒看見他動。
但是,花三郎看見了,因為花三郎躲了,他演了一式最俗的“鐵板橋”,腳下沒動,整個身軀彎向後去。
同時,絲幔上出現品字形三點,這沒見擴大,但是在場的人都聞見了一股腥臭味。
花三郎身子一旋,站了起來:“勾二檔頭,只剩一次了!”
在場的人都是高手,誰都不知道什麼是怕。
可是,現在,大夥兒沒一個不緊張。
為花三郎緊張,因為這最後一次,必然是勾萬春最拿手,也最厲害,最有把握的一著。
可也都為勾萬春捏一把冷汗,因為勾萬春的前兩手,已經是夠難躲難防了。
在場的人自問,沒一個能躲得過的。
而,花三郎都躲過了,不但都躲過了,還從容不迫,瀟灑輕鬆,假如這一次再讓他躲過……
突然,勾萬春揚起了右手。
大夥兒一驚。
花三郎沒動。
緊接著,勾萬春又揚左手。
這回大夥兒都看見了,都看見暗器了,藍汪汪的一片,一蓬,象天上成群的飛蝗,又象陡然間降下來的驟雨,往上一飄,倏而下降,變成了個網,不但立時罩住了花三郎,而且也罩住了花三郎身周的一丈方圓之地。
花三郎說過不還手。
花三郎也說過,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