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據村民說,右粯在小菁的攙扶下,並未入村,繞村南而過,向南面的小徑急急走了。
雷堡主果然找到兩人南下的足跡,右粯換了柺杖,柺杖留下的痕跡極易分辨。他哼了一聲,向雷少堡主說:“這兩個小畜生重新往南逃了,果然奸得很。留下一個人知會後面的人一聲,南面不知是否有咱們的人,兒子,我們趕快追。”
雷少堡主一面派人留下,一面說:“咱們的方向走的是西北,南面一帶,該有護法真人。往西,是教主親自率領的內壇弟子,要不要派人知會他們一聲?”
“對,派兩個人去稟告教主,走!”
他們往南追,追出兩裡地,足跡消失在一處亂葬岡內。
眾人四前一分,窮搜亂葬岡,足足搜了半個時辰,南面來了二十餘條好漢,領隊是護法真人太昊。
兩撥人會合,又搜了許久,幾乎把四周的地皮都翻過來了,最後不得不失望地放棄搜尋,重新再找線索。
大荒毒叟也到了,三撥人會合。
半個時辰後,教主派來的人傳來訊息,已發現右粯兩男女出現在三陽店,令眾人火速前往搜尋。
三陽店在亂葬岡的西北角三里左右,雷堡主根本不予置信,按理,根本不可能在三陽店出現。
但教主法旨已下,他不敢不遵,三撥人共七十餘條好漢,急急向三陽店趕,個個垂頭喪氣。
教主帶了三十名手下,在三陽店附近窮搜。
據村民說,半個時辰前,有一位美麗的小姑娘前來討水喝,用一百文錢買了一隻水罐,盛了水走出村西便失去蹤跡。
另一個牧童說,確是親眼看到一個小姑娘,扶了一個高大的黑衣人,從南面來繞向村西走了。
兩人都帶了劍和革囊,黑衣人還用柺杖代腳,好像右腿斷了。
最後,在北面三里左右,找到一個老村夫。
一名穿道裝的中年人,稽首道:“無量壽佛,請問施主,北面可有村莊?”
老村夫戴著斗笠,彎腰駝背,眯著半瞎的雙目,半死不活地說:“有,五里路是黃湖村,又五里是楊集。”
“哦!施主可曾看到一男一女?男的腿下不便,兩人都帶了劍。”
老村夫向東北小岔路一指,沒加解說。
“施主,他們往那一條路走了?”
老村夫點頭示意,似乎懶得多說話。
“走了多久啦?”
“快半個時辰了。”老村夫就住在路旁的茅屋裡,那時恰好坐在門口打草鞋。
“哦!那條路通向何處?”
“你看到遠處的山麼?”
“不錯。”
“那就是九鯉山。那山灣裡的魚,好肥好鮮。”
“謝謝施主指引。”
“不謝,不謝。”
四拔人會合,向九鯉山急趕。不久,第五撥由掌法真人帶領的高手,也隨後跟上。
老村夫坐在茅屋前,衝遠去的群魔背影冷笑。
柴門開處,出來了村姑打扮的左婷,奉上一隻特大的酒葫蘆,笑問:“老爺子,這就跟去麼?”
老村夫丟掉斗笠,拉掉貼在頷下的白色山羊鬍,注視著將降下西山頭的一抹斜陽,說:“如果不參予這次誅妖大會,我酒狂豈不遺憾終身?時辰到了,丫頭,咱們走。”
他一回氣喝了半葫蘆酒,吧唧著嘴唇,滿意地舉步,老眼不再昏花,背不駝腰挺直,完全換了一個人。
左婷回到茅屋內,取出用布卷著的劍,緊跟在後。
走了裡餘,路旁一聲長笑,踱出三個男女。
中間是英偉不群的池福;右是年輕英俊的池英華;左後方是英華的妻子徐玉芝,小菁的母親。
“咦!池老弟,你也來了?”酒狂興奮地叫。
池福呵呵笑,先讓英華夫妻上前行禮畢,方大笑道:“酒瘋子,你是不是打算掀翻令徒的攤子?”
“你這話有何用意?”酒狂訝然問。
“你尚未痊癒,打腫臉硬要充胖子。你如果出現,令徒必定分心,你知道分心的後果麼?”
“這……”
“你還要去?”
酒狂雙手一攤,哈哈大笑道:“有你出面,我還操的什麼心?哈哈?天塌下來,有你福慧雙仙去頂,我落得清閒,這把老骨頭……”
“你該知道,小弟已是封了劍的人。”
“怪事,那你來幹什麼?”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