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同一想法。”九尾狐沉靜地答。
“很好……”
“但你不能殺我。”
“為何?”
“因為你需要我的幫助。”
“算了,你……”
“你不是要救令師酒狂麼?”
右粯心中一跳,心念一轉,說:“這是你的交換條件?”
“就算是吧。”
“尚算公平,一言為定。”
九尾狐在僅有的長凳坐下,鎮定地說:“約一日前,令師在城東的蔣王祠中伏,身受重傷,去死不遠。但他卻機警地突圍而走,不奔效野反而向城內逃。當晚在江邊僱了一艘小舟,逃到漢陽便失去蹤跡。”
右粯心中焦急,但不現於詞色,冷冷地問:“有你一份麼?”
九尾狐苦笑,搖頭道:“我?我九尾狐算得了什麼?一個失勢的女光棍,只配替人搖旗吶喊。那天下午,我不在場。”
“我不相信你的話。”
九尾狐長嘆一聲,喟然道:“我已經落到這步田地,你還有什麼不相信的?你要是不信,可到漢陽走走;如果你還能到得了漢陽的話。”
“在下昨天就從漢陽來。”
“哦!你果然高明。但你的易容術很拙劣,瞞不了行家,以後,你便不會再有如此幸運了。”
“是麼?你說得很嚴重,你仍不死心?”
“難道你就沒看出漢陽危機四伏?沒看出處處兇險?那兒,最少也有三十名功臻化境的名宿,帶了上百名搖旗吶喊人,不斷徹底搜尋每一寸可疑地面。”
“哦!是些什麼人?”
“我不太清楚,他們是外壇領壇直接掌握的人。”
右粯心中一動,試探地說:“外壇領壇你該不會不認識吧?”
九尾狐臉色一變,謊亂地說:“咱們不談題外話,我只能告訴你令師的下落。總算你我之間,恩恩怨怨說不清,情情義義言難盡,請記住我的忠告,儘快遠離武昌危境,雷副教主不會放過你的。”
言多必失,九尾狐無意中透露了不少秘密。也難怪她,她以為右粯從漢陽城來,理該知道不少有關九陰教的事。
她卻不知,右粯並未到過漢陽,絲毫不知武昌目下的情勢。
右粯久走江湖,精明機警反應敏捷,心中不住思索猜測,沉靜地說:“依你說,雷副教主的實力,必定十分壯大了。”
他不直接探問,問得相當技巧。
九尾狐無暇思索,坦然地說:“除了他雷家堡的一些爪牙外,教主撥了不少高手給他掌握。在嘉魚,你把雷少堡主整慘了,令他眾叛親離,雷副教主失去了不少得力的臂膀,父子倆恨你入骨,你不遠走高飛,難逃毒手。”
右粯籲出一口長氣,心中一緊,但仍從容地說:“我不怕他們,決不逃避了。好吧,咱們來談談你們的教主。”
九尾狐離座,說:“無可奉告。不久之後,你便會知道了。聽我的忠告,早些離開,我可以走了麼?”
他冷冷一笑,陰森森地說:“不問清楚,我不會放你走。”
九尾狐幽幽一嘆,慘然地說:“你要問的事,該說的我已經說過了。其他的事,我不能說,說了日後我也活不成。反正是死,我寧可死在你手中,你動手吧!”
“我要用極殘忍的手段來對付你。”
“除死無大難,你嚇不倒我。但我可以告訴你,你沒有多少工夫逼供。”
“真的?”
“全店上下共有二十餘人負責監視,不久他們便會前來探看究竟了。那時,你想走也走不了啦!雖則他們的藝業不登大雅之堂,但傳出警訊當無困難,警訊傳出,你插翅難飛。”
“在下如無十分把握,便不會來去自如出入武昌。”
“不聽忠告……”
“我要你吐實。”
九尾狐猛地奮身一躍,衝向房門,想破門而出。但晚了一步,右粯一閃即至,伸手便抓。
九尾狐左手一揮,迷香巾抖出,同時折向奪路,全力躍向窗戶,向窗戶撞去。
右粯屏住呼吸,扭身前僕,手一勾,便勾住了九尾狐的右脛。
“砰!”九尾狐摔倒在窗下。
“你動手吧。”九尾狐顫聲哀叫。
右粯一手叉住九尾狐的咽喉,將人拖至視窗以避開瀰漫室中的迷香,沉聲道:“那你就死吧!”
九尾狐雙目突出眶外,張口伸舌狀極痛苦,一雙手仍在拼命扳扭他扣在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