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放手。”
“呵呵!怕羞?怕羞你就不要用貼身搏鬥術。好,放你,咱們好好談談。”
姑娘跌坐在凳上,恨恨地說:“沒有什麼可談的,我姨父不在武昌。”
“哦!原來雙頭蛟是你的姨父,失敬失敬,恕罪恕罪。在下趙三,請問芳名。”
“你少貧嘴!我叫呂琴,快說明你的來意。”
“很簡單,在下要見雙頭蛟。”
“武昌目下風雨滿城,是非之地不可留,你趕快乘船走,還來得及。”
“如果我不走……”
呂琴嘆口氣,說:“你這人不見棺材不掉淚。好吧,你留下,明天我給你確實的答覆,因為我姨父今晚可能派人送信來。”
右粯在楚漢酒樓藉故生事,制服了呂琴姑娘,拒絕呂琴遠離武昌的建議,表示不達目的不肯罷手。
他看清了呂姑娘說話的神情,流露出恐懼、惋惜、悲傷等等複雜神色,便猜想可能找到線索了。
他不動聲色,笑道:“好,那就謝謝你了。在下即至右面的高升客棧投宿。明早前來聽候迴音。”
“好,明早將給你最滿意的答覆。”呂琴一字一吐地說,出廂而去。
不久,一葉扁舟駛入明月湖,在湖旁的一棟小茅屋前靠岸。呂琴姑娘一躍上岸,上前叩門,先一後三,連叩三次,方推門而入。
堂屋中空闃無人,她抱拳欠身向內叫:“上稟沈前輩,小店發現可疑江湖人,特來稟告,並聽候指示。”
內堂轉出九尾狐沈麗姑,穿一身火紅,微笑著問:“呂小妹,是什麼人?”
“他自稱姓趙名三,綽號叫人屠,從四川來。”
“人屠?是南屠還是北屠?”
“他已否認是南北兩屠,恐怕姓名也是假的。”
“請將經過說來聽聽。”
呂琴將經過說了,九尾狐黛眉深鎖,沉吟著說:“唔!你說他年輕英俊,魁梧,舉動並不粗野,要找令姨父奪地盤,已可確走不是南北兩屠了。你警告他了麼?”
“已警告他了,他很固執。”
“哦!好,派人盯梢了麼?”
“已派了專人監視。”
“很好,切記不可打草驚蛇。哦!你說他的武藝很了得?”
呂琴將雙方交手的詳細經過說了,最後又道:“這人年歲雖輕,但藝業似乎深不可測。他那幾手進攻與破解的招術,看似平淡無奇,但發得恰到好處,令人無隙可乘,莫測高深,修為與他的年齡不大相稱,神情自負而且老練,極難對付。”
“好,人交給我好了。”
“是,晚輩遵命。”
“你先去見見令姨父,看他是否真有這麼一位朋友。記住,不管令姨父是否認識,叫他切不可違命離開住處半步,免遭殺身之禍。”
“是,晚輩定將話傳到。”
“令姨父脾氣暴躁。告訴他,尚有一月期限,如果他忍受不了,小心他的老命,你去吧,回頭我要到店中找你協助。”
送走了呂琴,後堂轉出一個年約半百的乾瘦頭陀,咯咯怪笑道:“九尾狐,你為何要急急將她打發走?”
九尾狐媚笑道:“當然是怕你這頭老貓,咱們彼此心裡有數。”
“你的醋勁可不小。”
“你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玩你的女人,我有我的面首,我何必管你九指頭陀的事?你死了我九尾狐不至於為你掉眼淚。”
“嘿!你說得多嚴重?”
九尾狐哼了一聲道:“不是說得嚴重,而是事實。教主十分重視梁家的人,你如果胡來……”
“雙頭蛟算啥玩意?哼!憑他,也配說受到教主重視,未免令人笑掉大牙。”
“你笑吧,笑掉大牙那是你的事。要知道上次的失敗,失敗在訊息不夠靈通,因此決定借重下九流的人。你如果糟蹋呂丫頭,雙頭蛟把心一橫,拒絕合作……”
“哼!他敢?”九指頭陀傲然地說。
“他只有這個寶貝甥女,為何不敢?人怕傷心樹怕剝皮,他一條命怕什麼?別忘了,他可是武昌響噹噹的一條好漢,不是貪生怕死的人。”
“你長他人志氣……”
“我不願向你潑冷水,你瞧著辦吧。我要去見雷堡主,你去不去?”
“我去做什麼?”
“你真忘了?不是雷少堡主要見你麼?”
九指頭陀目現兇光,冷笑道:“那小畜生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