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夥失驚地說:“原來尊駕是四爺的……”
“是他往日的混飯吃好朋友。在下姓趙名三,提起我人屠趙三,他大概不會忘記的。”
“可是……四爺已經不在……”
“胡說,他到何處去了?”
“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說!他不在,這裡由誰負責?”
“四爺不……不是敝店的店東……”
“哼!此地無銀三百兩,你已不打自招。”
過來一名獐頭鼠目長相陰險的中年店夥,堆下一臉奸笑說:“江湖道上,共有兩位人屠,稱為南屠北屠。當然他們都不姓趙,也沒有你這麼年輕,請問你是哪一屠?”
“綽號人人可稱,除了南屠北屠,少不了有我趙屠。江湖上多一個人屠,這世間的人並不因此而減少,人太多了,屠不勝屠。你老兄不知我趙屠,可見你孤陋寡聞。總算不錯,可找到一位敢說江湖事的人了,你老兄尊姓大名?”他藉酒裝瘋大嚷。
“在下店夥張三。”
“很好,你也排行第三,咱們是同行。說吧,陳四到底在不在?”
張三一手搭在他的右肩上,陰笑道:“他不在,你不必找他了。”
“他不在,是死了麼?”
“你怎麼咒人?”
“本來在下就希望他死。他死了,在下人屠可以順理成章接收他的地盤,好好做買賣。”
他一面說,一面伸左手輕輕拂掉搭在右肩上的手。
張三退了兩步,臉色突變蒼白,左手抬不起來了,吃驚地說:“閣下的意思……”
“如果他不出面和老朋友談談交易,在下明天便接收這間楚漢酒樓,不管他肯是不肯。”他大聲說。
另一名高大店夥怒叫道:“好小子,你吃了豹子心老虎膽,敢到太歲頭上動土?到外面去,太爺要看你有何能耐說這種大話。”
一面說,一面捋起衣袖向門外走。
右粯推椅而起,狂笑道:“哈哈!敢稱人屠的人,沒有幾手像樣的鬼畫符,便不敢來找雙頭蛟的晦氣。到外面去就到外面去,不露兩手,你們是不會服貼的。”
一出街心,店夥便大吼一聲,回身反撲,好一記快速兇猛的“猛虎回頭”。
右粯哼了一聲,雙手向上一崩,崩開了抓來的雙爪,順勢下劈,重重地劈在對方的左右肩頸上。
“嗯……”店夥向下挫。
跟來的張三飛縱而上,身形暴起,雙足以雷霆萬鈞之勢,兇猛地飛踹右粯的背心要害。如被踹中,脊骨不斷,也將內腑崩裂。這一記偷襲,想躲閃千難萬難。
右粯像是背後長了眼,間不容髮地向側扭身急閃,右手一抬,托住對方的左足一掀,喝聲“翻”!
張三倒翻而起,向下墜倒。
右粯欺上,掌疾劈而下。
樓上的視窗,出現一個俏麗的年輕姑娘,喝道:“住手!上來說話。”
右粯聞聲疾退,抬頭笑道:“姑娘是店中人麼?有何見教?”
“上來說話。”姑娘繃著臉說。
“上來就上來。”他說。青雲直上升起丈五六,輕靈美妙地穿窗而入。
並不是他有意驚世駭俗,而是有意炫露,以便吸引看熱鬧的人,好將話傳出,不怕沒有人來找他。
這是樓上臨街的雅座,尚未站穩,就在飄落的剎那間,年輕姑娘已扣指連彈,內家絕學指風打穴連續攻到。
他雙手急揮,身形東倒西至,將連續彈來的四次指風一一引散,穩上馬步喝彩道:“好!飛指調絃十二彈,你還有八彈的威力。”
姑娘卻不再襲擊,冷冷地問:“你是有意尋仇,抑或是想借故揚名立萬?”
“哈哈!在下兩者都不是。”
“那你……”
“叫雙頭蛟出來,有話當面談。”
姑娘突然撲上,雙手先後發出,上抓五官,下探心坎要害,兇猛地貼身搶入。
忙者不會,會者不忙。右粯也用雙手,先後托住姑娘的小臂向上抬,貼身了。
姑娘真狠,左膝疾抬攻下陰。這種招術夠霸道,捱上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右粯更快,虎腰一扭,一膝落空,擦腹而上毛髮不傷。接著雙手一收,暖玉溫香抱滿懷。
“哎……”姑娘驚叫,猛扣他的咽喉和抓雙目。
他手一緊,右手反扣姑娘的後頸筋。
姑娘力道盡失,軟在他懷中,羞急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