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為雷家堡出力擒捉姓印的小輩,你們不該如此對付他。”大煞韓軒仍然聲色俱厲地說,但口氣已不如先前凌厲。
妙手天君已聽出轉機,收劍欠身道:“貧道天膽也不敢在老前輩面前撒謊,目下印小輩在此……”
“拖他出來。”
“是,貧道遵命。”
一陣鐵鏈響,右粯被推出。
兩煞不住打量萎靡不振的右粯,惑然問:“這嘴上無毛的小輩,竟然是雷家堡傳書天下要捉的人?怎麼一回事?”
“這人藝業了得哩!”妙手天君說。
“了得?他能飛天遁地?有三頭六臂?”
“他脅下捱了一劍,傷勢甚重,老前輩不可小看了他。”老道討好地說。
“呸!”大煞一口濃痰,吐在老道的臉上,怒聲道:“滾你的蛋!你插什麼嘴?”
妙手天君拍馬屁拍錯了地方,拍在馬腿上捱了一記,悚然退後兩步,不敢再插嘴。
大煞用杖搭在右粯的天靈蓋上,沉聲問:“小子,你說,老道的話是真是假?”
只要右粯加以否認,妙手天君一群人將死無葬身之地。
妙手天君心中叫苦,暗罵大煞該死,哪有這樣問口供的?簡直是豈有此理,存心坑人嘛。
可是,老道白擔心。右粯不是個無賴小人,也看穿了大煞借刀殺人的詭計,不理睬大煞找藉口的陰謀,站直身軀搖頭道:“在下不知道牛鼻子的話是真是假。不過,興元寺中,的確沒有乘風破浪的人,在下也不是私鹽販子的俘虜,而是被朋友所賣,不幸落在妖道手中的,憑他們這幾塊料也擒不住在下。”
他口中在說,心中卻大喜欲狂。他的恩師酒狂來了,帶給他一線生機。
但聽大煞的口氣,他卻又不希望酒狂前來。聽大煞的口氣,似未將酒狂放在眼下,萬一兩煞真有把握,恩師酒狂豈不糟了?
大煞神色一變,收回杖冷笑道:“好小子,你很有種。”
“誇獎誇獎。”他故作輕鬆地說。
“你知道你日後的遭遇麼?”
“當然知道。”
“你不想找人墊背?”
“找人墊背,不能違背良心,是麼?”
“好,老夫看得起你。”大煞嘉許地說,轉向妙手天君喝道:“老道小輩,給他除下銬鐐。”
妙手天君惶然道:“老前輩,這人是雷少堡主……”
大煞將杖伸出,老道大驚,話咽回腹中,悚然後退。
大煞哼了一聲,說:“你們十六個人,把兵刃繳了。”
“這……”
“跟著老夫走,等查明乘風破浪的事水落石出,的確與你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