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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找食物當無困難。”

不久,村影入目。疏落的果林,池塘一彎垂柳,只有六七戶人家。

先前所看到的燈光,原來是一座略具規模的廟宇,走近了便可看清廟門外燈籠上的字,寫的是“玄天大帝廟”。

妙手天君大喜,說:“妙哉,不必驚動村民了。”

三頭猛犬在村口迎客,張牙舞爪極不友好。廟中出來了一名香火道人,喝退了猛犬。

妙手天君上前行禮說:“道友請了,貧道偕施主們途經貴地,暫借寶殿歇息片刻,尚請道友方便一二。”

香火道人不住打量眾人,堆下笑說:“道友客氣了,請入內待茶。”

“謝謝道友方便,打擾了。”

香火道人在前領路,踏入廟門。按理,妙手天君該先至大殿向神行禮,但他卻向西廊的客廂走。

殿門外階上,站著兩名小道童,目迎所有的人進入客廂,方入殿而去。

客廂是進香施主們安頓洗漱的地方,須在此淨手方可至殿堂進香拜神,設有客廳、廂房、與女眷梳洗的內間。

香火道人肅客就座,目光落在上了銬鐐的右粯身上,臉上居然未露驚容,淡淡一笑向內叫:“小龍小虎,快與施主們奉茶。”

妙手天君取出一錠銀子奉上,笑道:“道友,不瞞你說,這幾位施主腹中飢餓,請道友張羅些酒食,愈快愈好,謝謝。”

香火道人接過銀子,向後院走,在走道口轉身笑道:“諸位先不必急於進食,你們有幾位朋友要來與諸位敘舊。”

妙手天君臉色一變,戒備地問:“道友,你說咱們有朋友要來?”

香火道人向門外一指,說:“瞧,這不是來了麼?”

廳門外,不知何時出現了五個人影,當門而立的人,赫然是白天站在輕舟的艙面上,與貨船水夫打交道的船伕,打扮依舊,但腰間多了一把分水刺。

後兩人皆是年屆花甲的老人;一穿灰袍,佩劍;一穿青袍,佩刀。兩人手中皆點著一根山藤杖,相貌兇猛,紅光滿面,鷹目炯炯有神。

右面的佩劍老人陰陰一笑,向同伴說:“沈賢侄說他們不敢走黃蓋湖,要到洪湖去等,卻被老夫料中了。在此地卻等到啦!哈哈!甕中捉鱉哪!”

妙手天君一眼看清了船伕打扮的人,便知要糟。

五個人談笑自若,跨入廳門。

佩刀的老人冷冷一笑,說,“沈賢師侄也夠精明的,一聽說黃蓋湖鬧匪,便猜出是這幾個小輩,因此趕來相候,果然不出所料。”

妙手天君拔劍迎上,沉聲道:“諸位為何而來?”

佩劍老人用杖向老道一指,說:“為你而來。”

“前輩是……”

“老夫姓韓,名軒。”

“老夫楊松。”佩刀的老人介面。

妙手天君大駭,脫口叫:“虎牙雙煞!”

大煞韓軒鷹目一翻,沉聲道:“知道老夫的名號,還不丟劍?”

“前輩……”

“說!是你們殺了乘風破浪?”

妙手天君駭然道:“老天!貧道根本不認識乘風破浪。”

“什麼?你敢否認?”

“貧道可以發誓……”

“住口!”

“老前輩……”

“哼!乘風破浪到虎牙山老夫的住處,拜求老夫出面,助他對付一個姓印的小輩。他乘船先走,老夫召集子弟晚到兩天,到達石首,方知你們殺了乘風破浪與他的一眾弟兄,劫走了印小輩。”

“老天……”

“叫天沒有用,有人親見你們在興元寺劫人。說!對不對?”

“貧道在興元寺擒捉印小輩……”

“那就對了。”

“可是,興元寺內根本沒有乘風破浪的人……”

“閉嘴!你們叫酒狂在碼頭截殺乘風破浪,帶人到興元寺劫人,還敢否認?說!酒狂為何不在?”

大煞韓軒咄咄逼人,根本沒給對方有申辯的機會。

一名中年人反而賈勇上前,大聲道:“老前輩明鑑。咱們是雷家堡的朋友,接到雷少堡主的手書,助他擒捕對頭印三與令狐楚,為朋友兩肋括刀,義不容辭。那酒狂乃是咱們黑道朋友的死對頭,憑晚輩幾個不成氣候的江湖末流,怎請得動那老酒狂老匹夫?老前輩見多識廣,當知這是決不可能的事。咱們到興元寺擒人,確是不見有乘風破浪的弟兄,不然豈敢同類相殘?據晚輩所知,乘風破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