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手無寸鐵且不懂法術的人,在現代重火器面前,它遲早會門戶洞開,再厲害的陣法也會灰飛煙滅,再邪惡的煞神也會魂飛魄散。”
“所以,守護寶藏,不單是你們馬家的義務,也是我們這些做警察的責任,就算你不提這個要求,我們也會加以善待。但對寶藏以外的東西,尤其和案件相關的則另當別論,希望你能理解。”
長時間的沉默。我真擔心馬亮會食言不幫我們,於是,我再次提到他的爺爺,並藉此展開激將:“你打算怎麼對付那隻千年惡鬼?當年****的師兄可是下了血本的,連你爺爺都拿他不住,你小小年紀怎麼能”
馬亮冷哼一聲打斷我的質疑,目光裡透出不屑,這讓有恐於“百煞天棺”的天佑甚為尷尬。就像良家女子勇於保護自己的貞節一樣,馬亮提高嗓門拼力為爺爺辯白:“他那個師兄也就吹得厲害,你們也看到了,那套破玩意兒連我都傷不著,何況我爺爺!我爺爺之所以出意外,主要是上次救你們元氣大傷,在陽氣很弱的情況下中了屍毒,不然的話,就他那兩把刷子,根本傷不了我爺爺!”
不愧是****的後代,都這麼愛看輕旁人高抬自己,認為別人的東西都是三腳貓、紙老虎。我長長鬆了一口氣,一則激將有效,二則,陣法的威力也許真得沒有天佑所說那般嚇人。
我趁熱打鐵:“那好,且說說你的應對之策。”馬亮排兵佈陣:“需三人同時進入,一人用斬魂刀砍去那隻千年惡鬼也就是沒藏訛龐的頭,然後揭去四根將軍柱後的符咒,一人用狸骨粉餵食那些蝙蝠,剩下一人,用銀鏟挖出埋於寶藏坤位的烏心魈。”
我高高揚了下右手:“我們四個隨你挑,你說怎麼做咱就怎麼做。”馬亮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將我們打量一遍,連連搖頭,最後對我說:“他們都不行,就你還勉強湊合。”(未完待續,)
第七十二章(絲羅瓶)
“不會吧?”我瞪大了驚詫的眼睛,“我們可個個兒都是練過的!”天佑的表情近乎於憤怒,在他看來,馬亮是蓄意侮辱和挑釁:“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就不行?除了一身硬功夫,我還是幾個人中間唯一懂玄學、有法力的,我爺爺是第106六代茅山派掌教,我雖不經言傳身教也曾耳濡目染,你憑什麼否定我的能力?”
“我已經說了,這不是普通的陣法,是降頭和茅山術混合的邪術。”馬亮嗓門也跟著大起來,眼睛睜得圓溜溜的,裡面一閃一閃像是要滲出水來。他似乎不屑與天佑申辯,轉而對我講,“降頭雖然厲害,卻只能趁虛而入,正行紅運的、生肖大的(十二生肖中牛、虎、龍、馬乃大生肖)、身上有佛牌或道教符像的才不會被侵犯,或者很難被侵犯。普通人,尤其正行黴運的一旦中降,要麼施降者親自解降,要麼有道法高手協助,否則就只能等死,而且還會死得很難看!”
我嘿嘿一笑:“我生肖不大,也不信佛,最近還有點點兒背,為什麼相中我?”馬亮回答得既乾脆又直接:“你命硬。”我承認地點點頭:“就憑我的職業和經歷,命若不硬,只怕死n多次了。”馬亮就他剛才的答案做了簡要的補充:“你有三清庇佑,因為你前世和今生都屬道門中人。”
我臉上的笑慢慢僵下來,如果沒記錯的話,趕屍老道也曾對我說過類似這番話。我指了指天佑,對馬亮說:“這話你應該對他講,他才是道門中人。”
馬亮睃了一眼天佑。天佑本就在氣頭上,又聽馬亮什麼行黴運、死得難看那番話,嘴裡不乾不淨的詞兒就來了:“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屁孩,你充什麼大師高道啊?真是什麼樣的祖宗什麼樣的種,你們馬家的人都他孃的”“天佑!”眼看要起內訌,我不得不斬斷天佑的話,並厲色申斥:“胡說什麼,給我閉嘴!”
天佑閉了口,把那把長劍丟向我,扭過身蹲下,一隻手使勁往後擺:“你們破陣去吧,我樂得落個清閒。”我看看蕭一笑,對馬亮說:“不是得三個人嗎?還差一個,怎麼辦?”馬亮未及答話,高大全上前一步毛遂自薦:“我乾的就是保衛員,身體結實得很,命也夠硬,把我算進去吧,你要不放心,就把喂蝙蝠的事交給我,這個簡單些。”
馬亮看了看我,沒有表態,意思是:你的人你看著辦,出事我也不負責。我拍拍高大全的肩膀:“那就有勞了。”高大全疼得咧了下嘴,隨即興奮得眼都眯在一塊兒:“頭兒,你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蕭一笑雖有幾分落寞,卻沒有像天佑那樣激烈反對,也沒像高大全那樣努力爭取,只表示了淡淡的順從:“我跟天佑守在外面,萬一有什麼事,我們立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