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惡鬼,找到你們想要的東西,但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嗬,這小子可不吃虧,跟我講條件了,不過我很好奇:“你知道我們想要什麼?”
馬亮仍舊不看我,嘴裡嘀咕著:“有些事心裡明白就成了,說出來反而沒意思。”我咧了咧嘴,蕭一笑則先於我笑出聲來:“馬亮,我們喜歡乾脆利落,既然大家心裡都明白,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也許你聽說過,三個星期以前,山下曾發生一場人為的爆炸案,犯罪分子當場竊走一枚藏有機密資料的晶片。”
“那枚晶片源於一隻神秘的黑匣子,發現者是西夏李元昊時期的權臣沒藏訛龐。黑匣子裡有五本厚厚的書籍,一摞繪製精密的圖紙,除此之外,還有七枚晶片。沒藏訛龐利用那些書籍和圖紙,讓當時的西夏國得了不少實惠。後來,居功自傲的沒藏訛龐因觸犯皇帝被李諒祚抄家滅門,而隨著他的死,黑匣子裡的書籍、圖紙和晶片一起無影無蹤。”
“負責誅戮沒藏訛龐親眷、設定鐵殼墳的是西夏國師****。”說到****,蕭一笑將話鋒一轉,“這位懂陣法、擅陰陽的高人是你的先祖,對吧?”馬亮沒說話,沉默意味著承認,因此蕭一笑接著說:“沒藏訛龐死後,被****的師兄藏入李元昊應該說是李德旺的祭陵,後來,又被用來鎮守末代西夏王李的寶藏。”
“再後來,蒙古人攻下興慶府,四處尋找那個黑匣子,並在西夏王陵掘地三尺,但最終一無所獲。其實,黑匣子裡的書籍和圖紙早在沒藏訛龐死之前就化成了灰燼,****只在他的密室裡發現了僅存的一枚晶片,而那枚晶片,又隨著****和少主李鬱的失蹤,從此杳無音訊。直到七百多年後,那枚晶片才重現人間,可惜,在從枰州送往北京的途中被犯罪分子陰謀劫走。”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我們後來得知,沒藏訛龐雖然燒燬了黑匣子裡的書籍和圖紙,可他把書中的內容精髓以密文刺在面板上,意欲形成普通人難以破解的死書。這樣,他就可以獨掌機密,讓那些有求他的人畢恭畢敬,讓那些痛恨他的人有所顧忌,讓那些嫉妒他的人無可奈何。”
“黑匣子裡的秘密對沒藏訛龐、西夏皇族以及那些蒙古人來說非常重要,也與我們當前追查的案子有著很大關聯,可以說是一條極為關鍵的線索。沒藏訛龐雖死去千百年,可屍身作為詛咒之體仍然存在,這正是我們兩探賀蘭山的原因,也是我們千方百計所要尋求的東西。”
蕭一笑的話雖然直白,卻也留有三分餘地,畢竟有些話只能暗示不能明講,畢竟眼下尚未證據確鑿,對事實的認定還停留在推理和分析上。在蕭一笑講話的過程中,馬亮的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灰,最後變得烏青,像被人狠狠了兩巴掌。
“說說你的條件吧。”我掏出打火機,卻沒有摸出煙來,半盒“驕子”早就捻成了粉末(闖鐵殼墳、探李墓,好幾次跌打滾爬)。聞聽此言,馬亮終於抬臉看我,以顯示他的鄭重與堅決:“我的條件是,不能拿走裡面的任何東西。”
天佑“噝”地吸了口氣,像是要跟他理論,我揚手製止,示意馬亮說出他的理由。“****的確是我們馬家的先祖。”見我們坦誠相對,馬亮也不再遮遮掩掩,“我們家至今還保留著他逝世前親筆寫下的遺訓,按照遺訓,馬家後人永世不得經商,不得從政,用他的話說就是敬上容易‘財迷心竅、惟利是圖’,參政容易‘禍從天降、造化弄人’。”
“因此,從他下一代開始,就把家從興慶府搬到了賀蘭山上,全心全力守護隧道深處的皇家陵園,以及隧道盡頭的神秘之國,當然,還有末代西夏王留下的寶藏。所以說,你們不能動這裡面的任何東西。”
我點了點頭,但這隻代表我聽到了,並不表示接受和允諾:“有關皇陵、寶藏和神秘之國的事情,都誰跟你講的?你爸爸嗎?”“是我爺爺。”馬亮的眼睛裡帶著不染纖塵的純淨,“我爸才不關心這些事,他跟我爺爺合不來,所以我爺爺就跟我講。”
“你爺爺跟你爸和不來,是不是因為你爸經商?”我儘量保持詢問而非試探的口氣,但還是戳到對方的敏感點,於是,我只能轉而講其他的:“你說的條件我們願意考慮,可西夏滅亡已七八百年,這座皇家寶藏早已不具備私人財產的性質,它屬於國家和政府,屬於人民。別說我們,就是李死而復生,也無權私自動用。”
“客觀情況下,這座寶藏面臨兩種結果,一是安安靜靜繼續沉睡,就當它從來沒有存在過,但這只是個理想化的歸宿;二是被人弄走,想要得到它的人太多了,形形色色三六九等,雖然設有防護,卻只能阻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