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霍都駐軍和殿下這邊的大小將領、軍中頭目,本地的官員是不來的。”
連澤虞思索了一會兒,道:“你去趟蕭園,跟舅舅說我明晚一定到。”
畢竟一起打過仗、流過汗、受過傷,連澤虞手下的眾將領對他也還算了解,覺得頭一天能在那裡陪著他們坐了一晚上看戲,實在已經在意料之外。所以第二天在議事時,連澤虞對眾人提出晚上不再去知雅水榭聽戲,請大家自便的時候,這些武將們反而鬆了一口氣,有他在,叫好都不敢使勁兒叫!
李玉端坐在一旁,微微躬身道:“既然殿下不去觀戲,晚上可有什麼安排,屬下可以作陪。”
連澤虞道:“李大人是一城都守,官務本就繁忙,想必因孤率軍由此回京,本就對政務多有影響,李大人不必費心安排了。各位,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西港駐軍處吧。”
下午是連澤虞早和李玉定好了的,難得兩軍彙集此處,不如對演操練一番,贏了的一方有太子和李玉一起出的彩頭。
眾人上了馬,李玉本就在軍中呆過,騎馬還算熟練,因此遠遠把其他文官拋在後面,又不好超過連澤虞,便始終落後半匹馬的長度而行,只是連澤虞要不時的停下等他趕上,最後二人竟並轡而行。(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七章 舅舅
“李大人。”
“殿下。”
“今晚的戲,大人安排的費心,雖然孤不能去看,但這兩出戏的心意,孤心裡明白。”
李玉笑道:“下官只是做下官當做之事。”
“無怪乎父皇看重你。”連澤虞微笑起來,道:“依大人看,霍都還能繁盛多久?”
李玉一手牽著馬韁,一手輕撫鬍鬚道:“別人我不敢說,但若下官在霍都一天,便可保霍都一天繁盛。”
連澤虞神色忽然凝重起來,道:“做官都奔著往上做,若能回京,李大人是可拜相的人物。”
李玉正要謙詞,又聽連澤虞道:“可孤不想李大人返京。”李玉不由得一愣。
連澤虞看著已經出現在眼前的密密麻麻的大帳,道:“霍都東邊是東郡,極東之處則可入海,海外有國。孤此次去東海,得知有商人私船出海,獲利本就極豐,又購回貨物,沿著大橫江西行,可謂暴利。”他指著南邊道:“南有南郡,南郡再南從古至今是蠻夷之地,南郡也號稱是我國屏障,但誰又知道,那些千金一兩的名貴香料、許多藥材都是出自極南之處?而這些東西進了南郡,再流出的時候價值便翻了幾倍不止。”
李玉不由低聲道:“下官……”
連澤虞道:“本是朝廷疆土,奈何公器私用,被用來謀取一人一城之利。李大人。”
“殿下。”
“孤以後可為你打通南郡、東海通路,孤希望你留在霍都。”
李玉早在連澤虞說起私船出海時,便已心思急轉,他並非因循守舊的官員,一瞬間腦海中就浮現出若只能如太子所言,三江商貿集聚霍都的情景,若能成真,遠不是現在的霍都可比!
封侯拜相算什麼,若能做成,他李玉足以讓天下人樹碑立傳!
他強忍住心頭的激動,只是向連澤虞拱手道:“下官自然是聽皇上和殿下的調遣。”
連澤虞笑著看了他一眼,重重的喝了一聲“駕”,便策馬向西港大營奔去。
蕭遷在蕭園擺了酒宴,他知道連澤虞身份貴重,所以將伺候的人篩了一遍又一遍,只留了十幾個伶俐的小廝近前,自己則親自去請連澤虞。
連澤虞還不曾從西港大營回來,蕭遷也不著急,只端坐在客廳裡一會兒品茶,一會兒沉思,過了約有一刻鐘,才聽到外面喧譁,見連澤虞一身戎裝的回來,滿頭大汗,手裡還提著一杆長槍,一進了屋看見蕭遷,道:“三舅舅稍坐,孤洗浴後換身衣服。”
說罷便由著一群圍上來的內侍簇擁而入,這回過了大半個時辰有餘,方進了客廳,迭聲道:“一時手癢,和軍士們過了幾招,倒讓三舅舅久候了!”
蕭遷急忙起了身,正要見禮,被連澤虞一把扶起他手臂道:“孤知道三舅舅來,辦完了事情特意換了這身便服,就是怕這個!三舅舅是個風雅不羈的人,怎麼和孤行這套虛禮?小時候你揹著母后帶著孤竄戲園子的事兒,孤可沒忘!”
蕭遷順勢而起,不再勉強,笑道:“臣在霍都也落腳多年,上次殿下是要領兵出征,臣便沒有來,這次凱旋而歸,即使路過這裡,怎麼能不來臣下家看看?”
連澤虞往外邊走邊道:“舅舅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