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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人當中也有些個薄名。自打設了行會,剔除了一些汙名的伶人、戲班、戲樓,風氣倒是好多了。”說完了還不忘拍馬道:“自然這也是因為聖上治下清明,梨園風氣便也有清新氣象。”

說完了,他自身也有些鄙視自己,文大學士,為了一個欣賞的伶人,也要奉承聖上,可他轉而一想,又覺得也沒什麼錯,徐碧簫個性耿直乖張,是個真君子,當真值得一交。

他這一走神,就見皇上已經向那戲樓走去,便急忙跟在後面。

此時行將開鑼,人已經進的差不多了,門口的小廝只覺得快要遲到的這兩位客人貴氣無比,簡直都不敢抬頭看,便匆匆請了他們進去。

連澤虞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戲臺上燈火通明。燈火通明之下,是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兒。

他怎樣也看不清那人的面目……那樣濃的妝容,還掛著鬍子……而那聲音低沉而幽遠,帶著滄桑和磨礪之感……

那是他的阿袖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四百三十五章 戲如人生

文又卿已經悄悄的退了一桌之遠。

聖上落淚了!

可卻讓他在這雅間裡如同在火上烤!

叫好聲一陣高過一陣,文又卿想看,又不敢看,他偷偷抬了頭,可是卻被這觀戲的圍欄擋了一大半兒,幾乎看不見人!

他不得不悄悄又往前蹭了蹭,這才看到徐碧簫正在臺上,一身船孃打扮,水青色的衣裙,裝飾和《吳宮恨》裡的西施有些相似,只是手中卻是一手執船槳,另一首拿著荷花苞。

在樂隊師父奏出過門兒之後,徐碧簫才有些羞惱的開了口:

“這位客人欺奴甚,

枉自湖中稱名流!

一杆打翻落湖底,

渾身淋淋、頭戴荷葉,

看你是羞也不羞!”

因他原本一直演些苦情戲,難得見今晚這樣的小女兒態。那副原本以哀怨憂傷動人的嗓子,此刻也流出了絲絲縷縷的嬌嗔,當真是文又卿都不曾見過、聽過!

臺上的宋王便將摺扇展開,眼神兒斜瞥著這搖漿的女子,輕輕搖動著唱到:

“莫要鬧來莫要羞,

人為少年當風流。

你看這葉底鴛鴦交頸眠,

便如同人兒一雙水行舟。

再看那魚兒戲荷東西遊……”

唱到這裡,那宋王極其瀟灑的拂了衣袖,卻是將那衣袖甩在了徐碧簫的腰身上,徐碧簫便含嗔帶怒的瞪了一眼,往船艄輕移了一步,宋王卻也跟過來一步,接著道:“

你乃採荷女,

我是送魚郎,

當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文又卿看著二人這場戲,心中自是喟嘆不已!

難怪徐碧簫對商雪袖推崇備至、維護備至!

餘夢餘對商雪袖的評價在這幾個名角兒身後頭的文會里流傳,他並不以為然。

可如今看來,餘夢餘這番話,可完全不是提攜商雪袖的面子情!這商雪袖,除了生、旦兩行俱都是技藝精湛、爐火純青之外,更有的是一身傲骨。

所以才有梨園行會之規,才有廣音科班的學徒們這樣的精神,才有百姓談論間不知不覺的口氣上的轉變。

當真是“梨園清風,以期永年”麼?

連澤虞只是看著。

直到現在,他也無法將那個臺上一舉一動有些肖似男子、已經全然聽不出柔婉旖旎音色的宋王,和商雪袖聯絡在一起。

他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

她此刻,難道不應該是扮演那個採荷女,容顏豐盛、扮相華麗,身姿婉轉多情,如同名花盛放一般開在這流光溢彩的舞臺上麼?

戲臺上,徐碧簫的採荷女已經進了宮,正與宋王相扶而凝視,可他眉心微蹙,眼中已竟帶了隱憂與決絕之情。

“李氏女在西湖十八年整,

每日裡撐遊船採荷擷蓬。

好年華雖貧寒卻無憂慮,

風雨中,遇郎君,

啼笑間我與你愛意萌定。

自幼兒父母亡奴實薄命,

此一去入深宮此身有憑。

望郎君念在奴一片真心,

望郎君憐惜奴如同飄萍。

望郎君念及奴遠離鄉井,

望郎君憐惜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