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也冷冽了起來。
她是有這樣的膽子和依仗了,太子已經長大了。
齊淑表情麻木的聽著,一直到那兩個人終於說完了所有的話,她勐地就爆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大笑。
“皇上!皇上啊皇上!這就是你說的和帝王家再也沒有半點兒瓜葛?”她笑的不可抑制,腰也彎了下來,眼角也笑出了眼淚:“真真荒唐……沒有瓜葛,哈哈哈哈哈……”
蕭太后皺著眉頭,一顆心變成了一張紙被人折過來疊過去的難受。
皇后固然此刻不顧形象的發癲賣狂,可皇上呢!這些年來做的事,不是更荒唐?竟將那女人護的密不透風……可這又是圖什麼?
若想要,再弄進宮裡來也就是了!可皇上卻只聽憑那女人在外面……
蕭太后心裡邊一會兒是“情種”、一會兒是“孽緣”的翻騰,可到底還是可憐自己的兒子多一些,更恨的是皇后這麼多年,使了這麼多陰險惡毒的法子要知道那是要活生生的從虞兒心上挖走一塊肉!
“來人,皇后神志不清了,送回坤寧宮靜養!”蕭太后喝道。
“誰敢!”齊淑站在那裡,臉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我乃當朝皇后,當今太子之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番外二 亂絲難剪春風意(四)
二月的上京,天氣已經不那麼寒冷。
這段時間上京的氣氛詭異,戲班子的生意比以往哪一年都比不上,非但萬壽節不上壽,後面皇后的壽誕也悄沒聲息,還不僅如此,貴人們幾乎沒有叫堂會的!
很多戲班子耗不起,見狀已經陸續離開了上京,商雪袖摸不著頭緒,拂塵文會的人個個諱莫如深,她又找了幾次禮部的幾位大人,卻都沒有得到過什麼說法。
想想也是,人家會給什麼說法?若是世家貴族不叫堂會也算是個事兒,禮部恐怕門檻都要被踩破了!
商雪袖也沒有想過去讓其他伶人打聽。
這種低迷,各個戲班子一定都有感覺,有些門道的伶人恐怕早已和背後的文會詢問過了她更不能去找徐碧簫,徐碧簫固然和文大人私交甚篤,可交情也不是隨便什麼都可以拿來耗費的。
她乾脆和楚建辭交了底兒,二月底的時候她會隨著春茂社南下,到三江交匯處的霍都,她就要和顧菊生離開了。
楚建辭已經挽留過多次,而這次商雪袖去意已決,他只得應了。
春色初露端倪的一天,春茂社的行裝已經備好,谷師父還在牽著商雪袖的手落淚,道:“以後姑娘的藥誰來熬呢。”
“我都這麼大一個人了,您放心吧,況且,我還帶著青釧在身邊兒呢。”
商雪袖現在住的宅子是六爺以前在上京的宅院,谷師父和管頭兒這兩位年紀大了,一來不好再四處奔波,二來商慕魚還在上京附近的西山書院讀書,谷師父也放不下他。
這兩位就被商雪袖乾脆的留下來照顧宅子了。
她此刻輕輕拍著谷師父的手道:“再說,難道六爺和娘子會一直在西塞那個地方?若是回京了,看到你們在這裡,可有多好呢?”
谷師父眼睛一熱,拭了拭道:“總是姑娘說的在理。”
上京距離北榆很近,一條官路筆直的修好了,車隊行進的也快,不過三、四日的功夫,就到了。
船是早就訂好了的,青釧跑過來道:“有人在船頭等著姑娘,是送藥的。我已經收下了放到了船艙裡,他想見見會長,姑娘可要見見?”
商雪袖從來不見送藥的人,剛道了一聲“不見”,正趕上那船展開船帆,一陣嘩啦啦的聲音掩蓋了她的話,青釧道:“什麼?”
她心念微動,道:“見見吧。”
來的是個看起來極幹練青衣僕役,面容普通,彷彿往人群裡一丟就再也找不到了。
那僕役看到商雪袖走了過來,急忙要下跪,商雪袖急忙道:“無需多禮。”
那人生就了一張笑臉,道:“那位老媽媽不在,請會長和這位姑娘記好我的相貌,下次送藥還是我,我叫阿深。”
青釧便仔仔細細的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久,這才點了點頭。
商雪袖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沉默良久,讓青釧走到一旁,才道:“皇上……他可安康?”
“皇上一切都好。請會長勿念。”他看了一眼船頭,道:“看來要啟程了,小的就不耽擱會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