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8部分

有句臺詞後來風行全國,也許還是全世界,說是享受每一天。這種思想在西方倒是很普及,其實是及時行樂的另外一種說法,Jack拿這話誘惑Rose,真是一點就通。這句話深入人心還有另外一層意思:未來難以把握,誰知道會不會突然冰海沉船。明天會怎樣?誰知道明天會怎樣?互相之間能夠產生那種輕鬆愉快、親密無間的感覺,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彼此珍惜就行了。問這問那的,多累呀。

第二天,張仲平是被曾真弄醒的。她趴在他身邊看他,拿著自己的一小撮頭髮在他臉上呵癢。張仲平伸手在她臉蛋兒上輕輕一捏,說:“睡得怎麼樣?”曾真說:“那還用說。”

床頭櫃上的電子鐘顯示已經上午十一點了。張仲平開啟手機,自動秘書檯給他傳來了幾條資訊,有三個人在找他。一是胡海洋;二是龔大鵬;三是叢林。龔大鵬暫時不用去管,他跟張仲平聯絡不上,自然會去找徐藝,讓他去跟徐藝扯吧。胡海洋的電話也可以稍後再打,估計他不過是為了盡地主之誼,安排吃飯的事。叢林看來比較急,不僅打了三次電話,還給他發來了文字資訊,要他開機以後馬上跟他通電話。

電話通了,叢林說了小曹的事。她在唐雯學校裡念文憑,昨天跟寢室裡的室友鬧矛盾,還打了起來。張仲平說:“怎麼會這樣?小曹不是很溫柔的嗎?是不是耍官太太的作風?”叢林說:“別開玩笑了,聽說是別人欺負她。我現在在外面出差,你抽個時間跟你老婆去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張仲平告訴叢林自己也在外面出差。叢林說:“那你把教授的手機號碼告訴我,我跟她打電話說吧。”張仲平說:“她沒有手機,你晚一點往我家裡打電話吧。”

曾真說:“叢林不錯嘛,對小曹這麼關心,呵護備至嘛。”張仲平說:“那當然。還是老男人好吧,心疼人。”曾真說:“小曹就差一點兒,什麼事情不能自己解決,還把男朋友的同學的關係搬出來?仗勢欺人嗎?”張仲平說:“看來是被叢林慣壞了。”曾真說:“喂,兇不兇嘛?”張仲平說:“誰呀?”曾真說:“裝什麼傻?你說我問誰?”曾真從來不稱唐雯為你老婆,寧願叫教授,大概覺得用老婆的稱呼叫唐雯很彆扭。

曾真說:“要是哪天我跟她打起來了,你幫誰的忙?”張仲平說:“胡說八道什麼,你是你,她是她,好好兒的打什麼打?”曾真說:“我是說假如嘛。假如哪一天碰上了,真的打起來了呢?”張仲平說:“我懶得跟你討論這種問題。”曾真說:“說嘛說嘛,不是說冤家路窄嗎?”張仲平說:“囉哩囉嗦的。快點快點,胡總已經在大堂等著了。”曾真說:“假如真有那麼一天,我會讓她打,打得我動不了我都不還手。”張仲平說:“你這傻孩子。”曾真說:“那樣子,你會不會心疼我?”張仲平說:“你還沒個完了?”曾真說:“問你呢,誰叫你躲躲閃閃的?”

胡海洋開的是一輛獵豹越野車,一行三人到了一個叫猛牛寨的土家菜館。曾真對包房裡的裝飾物讚不絕口。胡海洋說:“不錯吧,這種土得掉渣的東西你們省城裡看不到吧?”胡海洋是北京人,說起擎天柱來卻油然有一種自豪感:“你們要是再過一年來,咱們自己的酒樓就開業了。”張仲平說:“是不是在鬼谷灣生態家園裡面?”胡海洋說:“是呀,吊腳樓已經建到了第七層,能夠同時容納一千人就餐,裡面最有特色的地方,就是隻賣咱們生產的擎天柱牌一種酒。”張仲平和曾真一邊點頭一邊都說不錯。張仲平和胡海洋已經很熟了,但在一起吃飯還是第一次。胡海洋賣什麼吆喝什麼,到哪裡都帶著他的酒。張仲平這次來沒有生意上的事要談,胡海洋盛情難卻,也就破例喝了好幾杯。曾真見張仲平喝起酒來像喝白開水一樣,就說:“你還說你不喝酒,挺能幹的嘛。”胡海洋說:“這酒喝下去更能幹,擎天柱,不是浪得虛名的。”曾真一笑,臉竟有些紅了。她站起來回敬胡海洋:“胡總我沒什麼可說的,謝謝你的酒了。”張仲平知道曾真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等她坐下來,就把她的手捉住了,使勁兒地握了好幾下,也不避胡海洋的嫌。

說到酒,胡海洋的話就多了:“當年毛主席有一條最高指示,叫忙時吃幹,閒時吃稀。咱們這裡也制訂了一個小康標準,政府還發了紅標頭檔案,叫做白天二兩酒,晚上兩杯奶。”胡海洋說得一本正經的,張仲平和曾真都沒有想到他其實在說黃段子,因為胡海洋接著說:“這是男人的標準,為了體現對廣大婦女的尊重,也為她們制訂了一個標準,叫著白天二兩肉,晚上兩個蛋。”曾真卟哧一下把嘴裡的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張仲平笑笑,幫她捶捶背,說:“這個標準定得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