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點麵條吃吧。”曾真說:“不,我不吃麵條。”張仲平說:“那你要吃什麼?”曾真說:“我要吃做麵條的東西。”張仲平說:“做麵條的東西?你想吃灰麵糊糊?”曾真說:“笨蛋,做麵條的東西你不知道呀,那是擀麵杖呀。”張仲平說:“你騷不騷呀。”曾真說:“我就是要做你的寶貝兒,我就是要為你瘋為你狂為你發浪發騷,看你怎麼辦看你怎麼辦。反正我不怕你打,不怕你怎麼搞。”
兩個人鬧得差不多了,就一起進了廚房。張仲平開啟冰箱,發現有小半碗剩飯,就說:“我給你做蛋炒飯。”曾真笑眯眯地望著他說:“好呀好呀。”她又過來從後面摟住了張仲平的腰,把她的小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一步一步地跟著他動。這樣,張仲平的行動就顯得更加笨手笨腳了。曾真說:“老公你說咱們這過的是什麼日子?”張仲平說:“什麼日子?”曾真說:“小康日子。你還記得嗎?上次擎天柱那個胡總說的段子,白天三餐飯,晚上兩個蛋。”張仲平說:“你是個小魔女吧,胡總過來了,我剛從他那兒過來。”曾真說:“是嗎?他問到我沒有?”張仲平說:“嗯。他還為你從韓國帶來了一個禮物,一個手提袋,好漂亮的,還有一套指甲鉗。”曾真說:“這個胡總。”
曾真說:“老公你還沒有告訴我,那邊你是怎麼過關的?”張仲平說:“哪邊?”曾真說:“不要明知故問,快點跟我彙報。”
張仲平三言兩語地說了,曾真說:“老公你好棒喲,我就知道你有辦法。不過,你昨天太猛了,我現在還有一點點疼。”張仲平說:“是嗎?都是我不好,我心裡好不舒服的。”曾真說:“那你以後對我好一點。”張仲平說:“好。”曾真說:“說話算話,呶,我要你餵我。”張仲平說:“要不要再做個湯?”曾真說:“你蠻能幹的嘛,還會做湯。做什麼湯?”張仲平說:“冰箱裡什麼都沒有,只能做蛋湯了。”曾真說:“不要不要,那不成了白天二兩肉,晚上三個蛋了嗎?已經夠亂的了,還三個蛋蛋,那不天翻地覆了嗎?”
張仲平的手機又響了,曾真一愣,轉身衝到臥室裡將手機給張仲平拿了過來。張仲平接過來一看,手機裡的號碼尾數有三個8,一接,是胡海洋。
胡海洋說:“張總你沒回家嗎?”張仲平說:“怎麼啦?”胡海洋說:“你太太剛才透過總檯打電話到我房間裡找你,說你的手機接不通。”張仲平說:“你怎麼說的?”胡海洋說:“我說你剛走,手機接不通可能是因為在電梯裡吧。”張仲平說:“謝謝你胡總。”
胡海洋的電話掛了沒有十秒鐘,又把電話打了過來:“張總你最好把剛才我打給你的賓館電話號碼給刪了,你太太如果看到了,會懷疑我給你通風報信。”張仲平說:“行,你放心吧。”胡海洋說:“還有,我有個朋友,情況跟你很類似,他有個策略你可以借鑑。”張仲平說:“什麼策略?”胡海洋說:“一句話,家裡做人,外面做鬼。好了,我掛電話了。”
曾真說:“胡總要你在外面做什麼?”張仲平說:“要我在外面做機靈鬼,別那麼傻傻地傷你了。”曾真望著他沒吱聲,過了一會兒才說:“你的手機怎麼接不通了?她怎麼能這麼幹?”張仲平說:“我有一個感覺,她對昨天晚上的事,有點將信將疑。她要是把心思用在我身上就慘了。”曾真默默地靠過來,又摟著了張仲平的腰。過了一會兒,曾真說:“你早點過去吧。”張仲平說:“沒有必要風聲鶴唳吧?”曾真輕輕一笑,說:“你還嘴硬。”張仲平說:“對不起,寶貝兒。”曾真說:“仲平你別這麼說,知道你心裡有我,疼我,我心裡也就踏實了。”張仲平說:“是不是呀?”曾真說:“是的。你走吧,車不要開得太快了。我向你發誓,保證不虐待你的寶貝兒,讓她好好兒睡一覺。”張仲平說:“你過來,讓我好好地親親你。”曾真說:“親什麼親,我跟你又不熟。”
第二十四章
健哥打電話讓張仲平把公司的材料好好準備一下。張仲平問:“是不是那件事?”健哥說:“有點關係吧。你留意一下這幾天的報紙,院裡會發一個公告,向社會公開招聘從事評估、拍賣的中介機構。這事市中院已經走到前頭了,省高院也有人在起鬨。”
張仲平早幾天就聽到了風聲,是市中院司法技術室的彭主任跟他說的。彭主任的兒子今年考大學,張仲平正好有個同學在省教委考試院工作,主動請纓把小彭大學錄取的事攬了過來。那個同學這段時間忙得不亦樂乎,張仲平約了好幾次才將他約上。彭主任雖然是法院的,卻很少跟教委系統的人打交道,他自己找的關係七拐八拐的中間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