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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然細長了一點,但是聚光,又有成熟男人那種風流倜儻的魅力,完全具備成為小姑娘情感殺手的一切條件。再說了,現在的小姑娘哪裡還用得著你去追呀?張仲平自己也說過,錢是什麼?錢是魚肉呀,是有腥味的東西呀,不僅吸引貓,還吸引蒼蠅蚊子。唐雯當初聽了,也認為這個比喻很形像,告誡他要他把肉呀魚的都拿回家,家裡有冰箱,免得在外面逗蒼蠅。唐雯有什麼理由將女人的因素排除在外呢?恰恰張仲平的事就出在曾真身上。張仲平當然不會在曾真與蒼蠅之間找什麼相似之處,他相信自己是喜歡她的,愛她的,只是不理解她昨天夜裡為什麼會突然那麼固執,非得給他惹出這個麻煩不可。

這個麻煩使張仲平在唐雯心目中的好男人的形像受到了嚴重的挑戰。一想到這一點張仲平就多少有點怨曾真。昨天晚上幹嘛那樣做?你這樣做有什麼充分必要的理由?或者換一種說法,你非得這樣做不可嗎?你給我出的這種難題,萬一真的解決不了呢?我怎麼辦?你又怎麼辦?你不這樣做真的會死呀?

張仲平昨天夜裡做出留在曾真那邊的決定時,還是留了一手的。他必須為自已夜不歸宿的極端行為找到一個自圓其說的藉口,用來應付唐雯。正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主意,讓他下了向曾真繳械投降的決心。能不能在唐雯那裡敷衍過去,他心裡卻不是很有底,完全得看運氣。他是被逼的。昨天夜裡他不留下來行嗎?難道真的讓曾真像一件被風從曬衣架上刮下來的衣服似地飄墜到樓下去?不要說曾真本來就很任性,哪怕是一時糊塗或把持不穩,那種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張仲平到底算是個理智的男人,就是再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冒那種險。

張仲平知道自己的那個主意有點打賭的意思。可是,當一個人被逼上了絕路或者說沒有了更好的主意的時候,除了賭一把之外還能怎麼樣呢?

張仲平已經強烈的預感到,自己的好日子,那種魚在水中游鳥在天上飛的好日子,搞得不好,從這一天開始,便一去不復返了。

大街上行人車輛都不是很多,張仲平趕到省人民醫院的時候,候診大廳的掛鐘還不到六點半。他掛了急診。那個女醫生非常負責任,聽了張仲平的述說,馬上給他開了糞檢化驗單。女醫生說:“還得驗血。”張仲平說:“非得驗血嗎?”女醫生說:“是呀,你剛才說晚上拉了五次吐了三次,我們懷疑是二號病。”張仲平故意問:“二號病是什麼病?”女醫生說:“二號病就是霍亂。它的主要症狀就是上吐下瀉,對於這種可疑病人必須驗血,上面專門下了檔案,除了留院觀查,還要追蹤調查,所以,還得麻煩你把常住電話留下來。要真是二號病,開不得玩笑,還得馬上隔離。”

等這一切都折騰完了,也才七點來鍾。張仲平回到車上,把病歷、化驗結果、交費單之類的東西匆匆地看了一遍,這才舒了一口氣。他想了想,又走下車來,掏出手機懸在空中,手一鬆,手機做了一個自由落體運動,啪地一下摔到了地上。他把手機撿起來,開機,居然沒摔壞。張仲平慌忙把手機關上,他怕唐雯的電話趁著這當兒打進來。張仲平的手機是摩托羅拉的牌子,美國貨的產品質量你不得不服。張仲平再次摔手機的時候把手臂抬高了不少,再摔下去,電板和機身分離開了,把它們合在一塊兒,再開機,就再也打不開了。張仲平趕緊回到車裡,緊趕慢趕地把車開回了家。

沒想到他的鑰匙剛插到鎖孔里門就開了,替他開門的居然是張小雨。張仲平說:“小雨你怎麼在家?”小雨說:“我還是先問你吧,你怎麼晚上沒有回家?”張仲平說:“媽媽呢?”小雨說:“媽媽還在床上。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哩。”張仲平笑了一下,捏了一下女兒的臉蛋兒,說:“這個問題只能由你媽媽來問,也只能由我來向你媽媽作彙報,你個小孩子,還不夠級別。”

唐雯說:“那你說吧。”

張仲平一回頭,發現唐雯已經從床上下來了,開啟了臥室的門。唐雯臉上蒼白,眼眶發青,頭髮蓬鬆著,兩隻眼睛定定地盯著張仲平。一夜之間,唐雯眼角就佈滿了亂七八糟的細皺紋。

張仲平心頭一緊,唐雯的樣子讓他心裡一揪。不管怎麼樣,這個女人還是很在乎他的。自己在外面風流快活,卻從來也沒有想到過要傷害唐雯。

張仲平馬上朝唐雯走過去,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昨天夜裡差點嗚呼哀哉。”張仲平並不把話說完,留一半在肚裡,嘴裡只嘆了一口氣。唐雯說:“怎麼啦?”張仲平說:“你打的第一個電話不是叢林接的嗎?那時我正在衛生間,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一直上吐下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