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當我是萬事通,但關於這一點。你卻不該問我。”
不問他問誰呢?以前一直以為像姐姐與姐夫那樣就叫相愛了,現在才發現那都是自己的假想。
而他與她之間的相處,又跟姐姐與姐夫大不相同。
“真的……不關我的事?”她指的是拈喜與博爾濟之間的問題。
他明白她言下之意,遂鑽著漏洞答道:
“以博爾濟而言,問題確實不出在子嗣是否有遺傳上。”
不是這方面的問題,姐夫又未押妓,那麼問題究竟是出在哪裡呢?
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問題不在自己,倒真的鬆了口氣,全身放鬆,就有點昏昏欲睡了。
她揉了揉眼睛,掩住呵欠。
“想睡了嗎?瞧你方才哭成這樣,也該倦了。”他柔聲說道。
她的雙眼確實腫得有些累了,但沒有告訴他,她照顧姐姐一上午,早就累壞了。
有溫度的手掌輕輕貼上她的臉頰,她不由自主地合上眼,陷進半昏睡的狀態。
真奇怪,天氣明明這麼熱,他的手掌卻意外的低溫,她無意識喃喃地說:“我不要你變屍體……”
“嗯?”他聽見了,輕聲說道:“你不要我變,我就不會。就算要我再逃開牛頭馬面,我也會遵守我的諾言。”
漂游的心安穩了,那種心口暖和的感覺不像是對姐姐或姐夫時的情感,也許正如姐姐所說,她是喜歡他的。
“你的心,會是我的嗎?”她半沉進夢裡,彷彿聽見一個遙遠的聲音在低喃:“不管是不是我的,我都不後悔當初做了那種事,在芸孃的遺體上動了手腳,起碼這一世你懂得感情、懂得喜怒哀樂了。”
當她聽見“芸娘”時,左眼皮忽然跳動了下,來不及感受心底深沉角落裡的慌,又聽見他自言自語的:
“瞧你,流了一臉汗,今年的老天爺存心不給窮苦人家生機,又是誰造了孽嗎……哎,我在胡說什麼,傳教士對天氣的異常另有一番科學見解呢。”
雖然是自說自話,聽起來卻像有兩個想法完全不同的人在自我掙扎。有時確實會覺得胤玄的體內好像有一對性子天差地遠的雙胞胎,不停地在互相侵佔對方的領域。
隔著一層薄薄的意識,想要開口,無親眼皮極重,他的聲音更遙遠了。
“很熱嗎?可別熱到昏頭了。”有帕子小心為她拭汗,隨即她聽見扇子“啪”地一聲開啟,涼風輕輕拂面。
她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