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了的訊息,也愣住了,心臟彷彿空了一片,像被誰突然啃去一塊。
媽媽說爸爸去之前醒過來了一會兒,望著門口,到死的時候也沒合上眼。
哥哥姐姐都在身邊,他還想見誰,不就是他!
程小東愣住了。怎麼?就這樣再也沒有機會了,再也沒有機會和爸爸說話了麼,和好了麼,再也不能告訴他他曾經懷疑不是他的兒子麼,再也沒有機會說謝謝他那架瑪米亞了麼?再也沒有機會說他新聽來的笑話,再也沒有機會幫他搬煤,再也沒有機會吃他炒的菜,再也沒有機會再和他再下一盤棋,他就不在了麼?
媽媽遞上一身白衣,說穿上吧,程小東一穿上,突然嚎啕大哭。
得到的永遠微不足道,失去的永遠是今生最愛。
人啊。
從那天以後,程小東總感覺有無法逃脫的屬於中年人的宿命感蹲在他生活的不遠處,冷冷地看著他,他不知道這股宿命感要將他領向何處,但他知道它正一步一步越來越近,逼向他,是的,雖然現在還沒有跟它走,但是TMD也不遠了,應該不遠了。
他垂頭喪氣地回到的廣州。
本想在溫暖的南方緩過勁來,卻又發現,廣州不再溫暖了,廣州變成了另一個世界。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階的動物》25(2)
全廣州的人們都變成了購物狂,人們緊張忙碌地採購米、面、鹽、純淨水、板藍根、醋,公車上大部分的人戴起了口罩,飯館生意越來越蕭條,卡啦OK沒有了嚎叫,樂於享受的廣州人民自動自覺地縮回到自己的小屋內;不出門不逛街不看電影安靜地吃飯睡覺看電視煲電話粥,而網路,卻是一片謠言四起的烽煙地;“聽說山西有個女的來了趟廣州,回去之後,一家子全部傳染,死了七個,把病傳到北京內蒙古……”
每到中午十二點半晚上六點半,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守在電視機旁,播音員面無表情的說“瑪麗醫院又出現新的感染個例……”
“淘大花園居民今日凌晨轉移……”
電視上天天都有包得嚴嚴實實的綠色人影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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