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叔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
謝璋說:“雖然小臻單純心軟又好騙,但我絕對對他是真心誠意的,我和他才是真愛!”
“謝璋,你敢說你沒有騙他?”門邊另一個聲音在這時□來:“小臻分明給你請了好醫生。”
謝璋視線越過韓弈,看向了門外人:“趙嘉言,我還沒找你算賬,葉臻一走你就伺機報復我,派個亂七八糟的中年男護士到我身邊,到底是安得什麼好心?!”
“安德魯是克里弗蘭的主任醫生,一直在精神病領域享有極高的盛譽,葉臻虧待你了嗎?”
“好醫生不代表就是個好護士,你為什麼要逼他當護士?”
“我可沒逼她,”趙醫生一臉無奈:“你是什麼情況葉臻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你給我好好睡覺就行了,根本不需要什麼醫生,你分明就是看葉臻單純心軟又好騙,為了博取他的同情亂開條件。”
謝璋不服氣道:“我哪裡知道……”
兵叔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怒問:“你們說誰單純心軟又好騙?!”
“當然是你了。”三人脫口而出。
兵叔深吸一口氣,看著面前亂成一團的兩個男人,再想到之前葉非來自己這裡的一頓鬧騰,突然心情就變得有些煩躁,他默默地收回抱著韓弈的手臂,挪到一邊坐了下來,憔悴地捂住額頭,不明白為什麼他一個讓黑道聞風喪膽的摩伊拉掌權人會被面前這幾個男人說成這樣。(喂重點錯)
趙嘉言繞開那兩個已經咬在一起的男人來到葉臻身邊蹲下,伸手摸了摸心上人的腦袋:“唉,事情已經發生了,第一次是很痛的吧,我在這裡你也不和我說,讓我幫你檢查一下,要是受傷就不好了。”
兵叔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連忙說:“沒有沒有,我沒受傷!”
趙醫生微微皺起眉:“怎麼會呢,我知道你是害羞,對我你不必這樣的……”
“……真的不用了!”
“那裡是很容易發炎的,讓我看過了我才能放心,真的不用不好意思……你沒有處理的經驗吧,要是拖延下去,很可能就得幫你全套清洗了……”
“不!”葉臻聽到清洗這個詞,之前和嘉言夢中遇到的情景在腦中一閃而過,他嚇得連連後退,眼看著趙醫生要走上前來,他冷汗都冒出來了:“我真的沒事!”
兵叔頭一次感到焦頭爛額,他左右四顧,瞟到大開的窗戶,幾乎沒有多想,一閃身就滑到了窗臺邊,輕輕一跳踩在了狹窄的窗框上,向下望去,臉上表情微微一愣。
屋內另外三人看到這一幕,嚇得魂都飛出來了:“別!”
葉臻看著向自己撲過來的三人,頓時頭大如鬥,身體先於思想,就縱身跳了下去。
……
“兜住!兜住!……兜到了!”樓下傳來一陣歡呼聲。
兵叔穩穩落到了下方展開的救生布上,幕布中央陷進去一段距離後停了下來,正中紅心。
韓弈愣愣地趴在窗臺上看著下面,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下面為什麼會有人救援?”
謝璋揉了揉自己的臉,僵硬地說:“……那是我的人,估計是看你要把我扔下去。”
趙嘉言一把將玩高空彈跳的某人從布床裡撈出來,二話不說就在葉臻的屁股上用力打了兩下:“有你這麼亂來的嗎?!”
兵叔捂住屁股,連忙往四面八方張望了一圈兒,確認這麼丟臉的事情沒有被傭兵團的團員們看到,才開口說:“這才四樓……”
趙醫生打完了忍不住有點心疼了,手放在兵叔的PP上揉了揉,再沒放開:“我知道你受不了被謝璋玩弄的打擊,但也不用輕生啊!我絕對不會嫌棄你的!”
兵叔噴出一口老血:“我不是……”
“不要說了,”嘉言打斷了他的話:“看你都吐血了。”
最後兵叔還是在趙醫生苦口婆心的忽悠,哦不,勸說下回到了屋裡,門一關把韓弈和謝璋鎖在外面撓牆。
其實要說兵叔如果真的不願意讓嘉言檢查傷勢,是誰都攔不住的,但是趙醫生的一句話還是讓他咬牙改變了主意:“那裡的創傷有時候很小,往往會被忽略,等以後發現的時候已經後悔莫及,衍生出各種各樣的毛病,而且據說第一次幾乎沒有人不受點傷的。”
……
葉臻脫了褲子趴在床上:“……開始吧。”
趙醫生摸著下巴沉默了一會兒,說:“屁股撅起來……唔,雙腿分開。”
兵叔心想反正已經做到這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