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幾個莊稼把式扛著鋤頭,按著先生的指點開始挖。
還別說,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能造福子孫,可這地方真不一般。
地上的土那叫一個硬。
十多人輪流挖了兩天多,才勉強弄出個能放棺材的坑來。
至於那個先生,早早拿錢走人了。
李三狗今年50多了,是村裡的泥瓦匠,誰家有個什麼屋漏牆塌的都找他,手藝沒的說,大半輩子了就靠這手藝吃飯。
於老爺子死後第5天,李三狗被請去幫忙修繕於老爺子的葬屍坑。
“老族長的事,沒二話。”
當時李三狗在炕頭就著大蔥喝著小酒,於大勇說明來意後,李三狗拍的胸脯“嘭嘭”響。
當晚就帶著瓦刀之類的工具,奔向了於家祖墳。
做他們這一行的有個規矩,活人為陽,死人為陰。
給活人修繕房屋要在白天進行,給死人整理安睡之地則必須在夜晚。
於家祖墳在一處山頂上,被一片槐樹林包圍。
李三狗費了好大的勁才爬上山,藉著昏暗的月光尋到了新挖的葬屍坑。
沒急著幹活,李三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著粗氣,掏出一瓶自家釀的米酒灌了兩口,扭頭開始打量四周。
周圍一片漆黑,偶爾幾聲蟲鳴,很刺耳,槐樹林很密,風一吹沙沙作響,枝幹影影綽綽的像是人的手臂,遠處星星點點的光芒忽閃忽滅。
李三狗縮了縮脖子,頭皮一陣發麻,瞅瞅四周的墓碑,抓起了工具跳下新挖的坑。
“趕緊完活,回家睡覺去,奶奶的,這地方真��恕!崩釗�糞止咀牛��濟�詬苫睿�液糜性鹿獾拇嬖凇�
村裡有兩個手電,李三狗沒帶,給死人幹活的忌諱,不能有光。
李三狗的任務就是把挖好的坑的四周弄得平整。
此時,很靜,如果來一個人的話,能清晰的聽到風聲、蟲鳴、樹葉摩擦再加上瓦刀“咔咔”的響聲。
李三狗的手腳很麻利,不一會就弄好了一大半。
“咦,這是啥玩意?”平整到坑內的一處凸起時,李三狗忽然聞到一股味道。
“真香。”眯著眼睛仔細分辨,似乎是什麼肉的香味。
肉啊,李三狗從小到大也沒吃過幾回,最近的一次也是在去年於家老族長大壽的時候,被分到了一小塊。
他還記得那味道,咬一口滿嘴流油,含在嘴裡捨不得嚥下去,不停的用舌頭來回挑動,回味無窮啊。
這次他這麼仗義的幫忙,說白了,也是為了事後能分到多點肉。
李三狗小心的用瓦刀挖著那出凸起,生怕弄壞了什麼。
不一會,一個白白的東西露出來,用手碰碰,很軟。
李三狗搓搓手,扔掉瓦刀,用手扣著,是那樣的仔細。
“奶奶的,這得有五六斤啊。”李三狗看著手上香氣四溢的白色“肉團”,笑的臉都擠在一起了。
用衣服包上,李三狗丨草草的結束了活計,帶著陣陣肉香,眉開眼笑的走了。
如果他走時能注意一下,就會發現,風停了,四周的一切都靜止了,沒有聲音,天上的月亮也被遮了起來。
更可怕的是,點點綠色光芒,跟在李三狗的後面,越聚越多。
如果他能發現這一切,恐怕就能避免一場災禍的事情發生。
3、馬寡婦
“你是說,這一切事情都是李三狗引起的?或者說那塊香肉?”老道士端坐在木椅上問於大勇。
“是啊,都是那塊該死的肉。”於大勇蹲在門檻上痛苦的揪著頭髮。
此時屋內只有三個人,於大勇對面是兩個道士,一老一少,一坐一站。
老道士很老,頭髮稀疏,滿臉褶子,牙也沒有幾顆了,說話直漏風。
小道士也就十七八,滿臉稚氣,穿著一件寬鬆的土黃道袍,頭髮很長,被一個麻繩綁著,直垂腰際。
在於大勇看來,對面這兩為先生根本和平常人沒兩樣,沒有什麼仙風道骨的,要說不同,也只是一個眼神明亮深邃,一個目光靈動。
“老毛頭,咱是不是先去那個李三狗家看看?如果真有髒東西,咱直接做了它。”小道士滿臉恭敬的俯身在老道士耳旁,聲音只有他二人才能聽到。
只是話語不是那麼恭敬。
“不急,先問問清楚再說,冷陽啊,你這性格該改改了,我都說過你多少次了,做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