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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了沈家幾位爺的想法,也就是將沈二爺院中的戲臺挪到了“壽松院”裡,新整頓的“壽松院”,喜紅滿院,看著竟是早早入了年。

嫵妃一行人,還是由著太守大人護送來的。曾是摟在懷中的人兒,如今卻只能垂首行禮,看在了沈府的一家人的眼中,還真是有幾分尷尬。沈查子則是迎在了隊前,接過了那雙很是急切的纖細玉手。

先是由嫵妃領著眾人,替沈老爺上了香,再是聽了幾齣戲,喝了些場水宴,嫵妃念弟心切,就拉著沈查子先下去了。

宴席之上,沈家的幾位爺正和太守唏噓著,一眾女眷見嫵妃下去了,也都告了辭,各自別過了。

太守喝了口酒,眼裡也是帶了幾分濁淚,“去年之時,我還和沈兄在此小酌,哪知一年之間,就生了如此的變故。謀害沈兄的真兇可是找到了?”

沈三爺如今也是個縣令,就做主應著:“都怪府中無能,到了今日,還是沒能找到真兇,反倒是讓四弟惹上了一場牢獄災。”

“過去也就罷了,”沈卿源口中喊著酒,瞅著戲臺上扭捏作態的花旦,思緒也不知去了何方。

“一年不見,小少爺看著倒也是有了幾分擔當,”太守站了起來,惺忪著醉眼,遣退了一眾的下人。他先前的醉態,原來是裝出來的,等了人一散進,復又坐下,低聲詢道:“沈老爺去得突然,可是有留下了什麼訊息。”沈老爺死與不死,太守又怎會真個計較。

沈少恬聽得一愣,而沈家另外的三位爺卻是一臉的瞭然。太守老爺的為人,也是氣量狹窄,眼光短淺,哪能真的有心護送了嫵妃前來,怕也是託了個名目。方才祭拜之時,太守雖是抹著淚,眼角止不住,就往房中各處看去,想來也是想從沈府的擺設中,看出個究竟。

戲臺上的旦子們依舊是“咿呀”唱著,看著太守甚是熱切的眼神,沈卿源嘲諷著,喝乾了一杯酒,“卿源出生的晚,也沒聽大哥提起當年的事兒,這事,還是要勞煩二哥和三哥了。”

太守狐疑著看了沈卿源一眼,當年的“胡域殺戮”,他親眼見了沈卿源得了一幅秘圖,當時沈沐只說圖還有另外一半,就收走了那一幅秘圖,這些年,沈府一直是興旺不絕,也不知是不是沈沐一人私吞了“胡域的秘寶。”他眼看向了沈少恬,也不避嫌,乾巴巴地說道:“四爺,你也無需遮掩,誰都知,沈老爺視你如子,如此私底下的話,又怎會瞞您。”

沈少恬將手中的酒杯捏得發緊,盯著太守不住動彈著的鬍鬚,很是惱火。

“老爺的子嗣,只得是少恬一人,這點,您可莫要忘記了,”沈卿源晃盪著身子,衝著太守和兩名兄長行了個禮,託了個酒醉腦昏沉,先走了。

太守吃了個軟釘子,只得是“哼”了一句,悶悶地喝起了酒來。

沈少恬也是頭一次,聽著長輩提起了秘寶,心裡雖然有幾分好奇,但見了席間大夥兒都不再提起,也就先藏在了心裡,等著過些時候,再詢問。

離了壽松院後,沈卿源的“酒醉步伐”就輕快了起來,他瞧著身後無人,就拐著走進了“落鶩院。”

北廂房外,秋荷衰敗,沈府經歷了這一年來的大小整修和“落鶩院”的易主,人事已全非,唯獨此處,沈卿源三令五申,必須保留了全貌。

依舊是一尊孤零的靈位,還有兩人愛意纏綿的密室,沈卿源走了幾圈,想著太守先前的話語和沈少恬侷促神情,“趙迢,我必會照顧了少恬的周全,不會讓旁人侮了他,那些曾欺辱了你們母子倆的人,我一個都不會輕饒。”他話語之中,帶了無數的冷厲,那個玩笑不恭的沈家四爺全然沒了蹤影,千沙窟的大當家的氣勢一時之間,展露無遺。

他踱出密室之後,卻是一愣,原本掛在了窗後的仕女圖,不見了,“這是?”那幅仕女圖是沈沐所畫,據說是臨摹了當年的沈卿源的孃親所畫。老舉人只道,沈查子和沈卿源的畫藝好,卻不知,沈沐才是畫藝大家,而沈卿源正是師從於他。畫了這幅仕女圖後,他就再也未曾動過筆。

沈卿源情寄那幅畫,也並非記掛亡母,而是因為畫中人的眸子和趙迢很是神似,抑或是當年的沈老爺就是因為趙迢的那雙眼才娶了她。

“來人!”沈卿源喚了名看守北廂房的小廝進門,“窗後的那幅畫呢?”

小廝被問了訊,忙時回話道:“一直在呀,四爺,”他往了窗後一看,訥道:“早些日子還在的,怎麼一轉眼,就沒了。對了,前些日子,小夫人來了一趟,也就是一會兒光景,也不見她拿了什麼東西,小的也就沒上前盤問了。”沈老爺去後,來北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