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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安置了新小姨娘,到了後頭才拖家帶口地領了回來,那時,府中本該喧譁的聲音,也被打壓了下去。

三嬸嬸也是說了,胡雅在府中也是被閒言碎語逼得急了,這才做了如此的打算。沈家的別院又多,找了一處僻靜的宅子,讓胡雅住下,以後真要去探訪,也可以避人耳目,倒也是極好。沈少恬似開了竅般,咧開了嘴。

沈少恬的小九九也是撥得響亮,只是身旁的沈卿源也不是什麼省油水的燈,眼珠子滴流一轉開,也跟著說:“那三哥的意思是?”

“我和內子一商量,胡雅也是個喜歡清靜的性子,就將城郊鸞音山的宅子撥給她算了,府中再貼些細軟,也可以堵了他人的口,以免說我們沈府輕慢了她。”

“那少恬的意思又是如何?”沈卿源又再問了一句。

“鸞音山的宅子,”沈少恬回憶著。鸞音山是省城出了名的觀賞景地,春可賞桃,夏可納涼,秋可數楓,冬可觀雪。早幾年時,他還曾隨著沈沐到那處避暑,裡間的佈置,清幽雅緻,確實是個好地方。

“鸞音山,”一旁的沈二爺肉疼了起來,口中說道:“那一處。”

“就這麼定了,鸞音山,”沈卿源口中定了下來,“那處宅子都是歸了大哥名下的。”他提了如此一句,讓沈二爺不得不歇了氣。

“那我這就和胡雅說去,改明個我親自套車送她過去,”沈少恬想著,也就是路程遠了些,用了車馬,來回一日一夜也就夠了。

“不用了,”沈卿源阻了他的步子,“府中還有更緊要的事情,要勞煩你這個未來的沈府當家人去做。”

當家人的頭銜可是不輕,沈少恬看了看一旁收了聲,聽著沈卿源話語的兩位叔叔,心底也知道,方才的宅子也好,抑或是如今的沈府都是在了沈卿源的操控之下,“四叔”隨意一開口,就定了胡雅的去向,他現在羽翼未豐,不能違逆了“四叔”的意思。

“過幾日,沈府將迎來一名貴客,”沈卿源換了副恭敬的嘴臉,“早些時候的,太守大人的妾侍你們可都還記得。”

沈二爺立刻眯起了眼,一臉的色意,“那般的女人,可是每個男人的心頭肉,哪能忘記了,那個叫做嫵孃的。。。”

“二哥,”沈三爺在官場上廝混,訊息也來得更快些,“您該改口了。”

沈少恬也回憶著,記起了那名在了一眾女眷中,出類拔萃的嫵媚女子。

“我們這會兒,該是稱她為嫵妃娘娘了。”沈卿源笑著,朝著西廂房所在的位置,行了個禮。

西廂房的沈查子,手中依舊是執著那把銀色小刀,刀尾處,是一塊紅豔欲滴的瑙石。手下是一封信,上頭寫著的娟秀小字,卻不是離國的字。“吾郎,展信佳,嫵氏在深宮中,日夜思之,輾轉不能寐,今乞省親之假,特來叨擾。”

“嫵娘,你還真是有幾分手段,”沈查子展顏笑道,明晃晃的燈影照亮了不遠處南廂房的窗柩,那名女子還是披散著發,伏在了案前,動也不動。

“當真是閨房之秘,又豈能容他人窺探,”沈查子展開菱形秀口,吹滅了眼前的的火苗,在了黑暗中,他的眼幽幽藍起,“鸞音山麼?沈卿源又豈會善罷甘休。”

等到收拾行囊時,胡雅才發現,在這處呆了兩年有餘的大宅裡,她真正記掛又能帶走的物什並不多。

盞心替她收拾著,見她折了那些三年前來時,沈老爺送來的衣物,口中問道:“帶這些做什麼?三夫人不是送了好些新衣物過來麼?再說了,這些都已經穿不得了。”

“穿不得了,卻還能看得,”胡雅摺疊了衣物,都塞進了一口柳木箱子裡,又上了鎖,“這也是我到了沈府至今,唯一還能餘下的老東西了,就由著我帶去吧。”

張媽去了,周嬅也不願跟著她一同去鸞音山,除了自願跟上的盞心和佟氏給的那名老奴,她還真是帶不走什麼了。

一股淒涼,在了南廂房中,無力地恍開了。“小夫人,”盞心嘆著,想著胡雅是個念舊的人。

“那這些珠寶怎麼不帶上呢?”盞心瞅著滿滿幾匣子的玉器金釵,小夫人的性情還真是古怪,爺們明明是說了,房中的器具,她用慣了的,都可以帶走,她卻偏偏選了些不值錢的。

“帶著做什麼,”胡雅瞄一不瞄一眼,“都是些女人的頭面,我以後也無需應酬這些場合了,再說了鸞音山是個僻靜的地,帶了這些珠光寶氣的俗物去,還不知道招惹了什麼髒東西來。”

“那好歹也要收了小少爺送來的銀票啊,”盞心念著,府中的人,都說她跟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