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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多了些血色。

“起來吧,”沈卿源看著有些不忍,“我知道了,這事,我會和少恬說的。”

周嬅也不起來,聽著沈卿源的步子走出了老遠,這才抬起了頭來,嘴角剛想笑開,哪知身後有一陣笑聲,又清又亮,狐煙披了身睡紗,眼底帶著輕蔑:“傻女子,你可是求錯了人了,好個沈查子,還真是嫌事還不夠亂。”

沈卿源下榻的房,和狐煙的住處並不遠,只不過是三條走廊,在第一條走廊裡,他被周嬅堵了個正著,才剛耳根清淨地拐過了第二條走廊,在拐角處,又撞上了一個人。

來人肉硬骨粗,也不帶了什麼女人香,沈卿源定神一看,一張少年的臉映入了眼簾。

沈少恬和沈卿源做了十幾年的叔侄,這會兒雖是各自心裡都明白彼此是血肉至親,但口上也都不打算說破。

“四叔,”沈少恬也等了好一會兒,他心知沈卿源今夜是和狐煙宿在一起的,不過了午夜是不會回來的,他本想小睡一會後,再尋出來的,只是身下睡了大半年的塌,今夜睡著卻如同尖錐在背,怎麼都不安穩。

“四。。。叔,我想和您說件事兒,”沈少恬憋了一夜,說起話來也是有幾分橫衝直撞的意味,“我和她打小就在一起,喜好憎惡都是一清二楚。。。”

聽著沈少恬又是一陣差不多的絮絮叨叨,沈卿源扶了扶額,“我都曉得了。”

“當真,”沈少恬明顯吁了口氣,“那您是同意將胡雅許配給我了?”

☆、鴻門宴

聽見“胡雅”兩字,沈卿源倒是忘了,說起冷暖都知,胡雅才是沈少恬兩年多來最是親近的女子。

寬鬆的袍子裡灌入了幾道夜風,歷來自命風流的沈四爺多得是女子為其爭風吃醋,平日見了如此場景也能談笑自如,但如今日這般的父子同爭一女的場景,倒是讓他始料未及。他一時啞然,額上也冒出了些冷汗。

“四叔?”沈少恬見他先前答應得利索,此時卻遲疑未覺,又試探著問了一句。

“何時開始的?”沈卿源恨得牙緊,他心中莫名的憤恨,早些時候,他還笑著沈二爺和沈三爺頭飄綠雲,卻不自知,在他心裡,既是許了胡雅一年之約,哪怕只是妾氏,也不該由他人染指了去。

“你是還嫌府中不夠亂?”沈卿源變了語氣,衝著沈少恬吼了出來。

生平第一次,他用上了為人父的架勢,“你可是忘記了,她在沈府的名號可是小夫人,照著輩分來講,算是你小媽了。”

經沈卿源這般一吼,沈少恬也懵了,他還不曾見過四叔如此,此時的沈卿源看著猶如沈老爺再世一般,若是一年前的沈少恬,怕也是怯怯地應了下來,只是如今的沈少恬既不低頭反省,也不隨聲應下,端得冷靜地答了一句:“照著輩分來算,您也只是我的四叔而已,偌大的沈府,又有誰乃我何?”他說罷,甚是硬氣地離去了。

這句話氣得沈卿源著實夠嗆,他不耐煩地在原地踱著,直到天邊傳來幾聲雞叫,天已經大亮了。他趕了幾天的路,晚間又縱情聲色,也是又累又乏,苦思之下,想到的亦只有一個理,若不是胡雅有心招惹,沈少恬又怎會如此執拗,解鈴還須繫鈴人,更何況如今的沈府,又哪能容沈少恬這樣一名黃口小兒說事。“我隱忍十餘年,贏得可不僅僅是檯面上的一個紈絝浪蕩子的名號。”

原本狐煙還挽留著沈府一行人在千沙窟逗留幾日,沈卿源推說府中雜事眾多,午時剛過,一車人就整頓妥當,出發了。

出發前,“胡雅,”狐煙也不和沈查子和沈卿源道別,獨獨走到了胡雅前頭,“你可是小心了,外頭可不比這裡,人的心可要複雜許多。”

她說完,那雙長腿一邁,走了開來。

車馬喧囂,漫天的沙塵迷了路人眼,胡雅和周嬅坐在了車上,聽著軲轆聲,顛簸著上了路。

駝鈴聲逐漸消失在耳後,胡雅想起了北山村的那兩座孤墳和背沙漠吞噬了一眾護院,鼻尖有些發酸。

周嬅一臉的雀色,昨夜沈四爺既然是答應了下來,她心裡也就有了底。沈少恬和沈二爺不同,他未曾娶親,就算真是做了個妾,也是未來的半個主母,想到了這遭,周嬅也就將早些日子,胡雅和沈少恬的親熱事都忘記了。

“胡雅,諾。。。拿去,”沈少恬從外頭探了進來,變戲法般從身後掏出了一筐子的胡棗,他知道胡雅喜歡新鮮瓜果,所以早就去摘下了千流沙最後的一批胡棗。

“下來,”沈卿源很是不耐煩地在外喝道:“大男人的,趴女眷的車上做什麼,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