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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沈查子站起了身來,在酒席間,敬起了酒來,走到了周嬅席前時,他低下頭來,似笑非笑,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他的衣袖拂過了周嬅的案前,周嬅恍著神,喝下了那杯酒,食而不知酒味,只是點了點頭,痴痴地看著他的背影翩然離去。

☆、求 親

時逢初一,無月,有風。風不涼,微熱。

狐煙房中,一場歡愛之後,沈卿源翻身坐了起來,胸襟敞著,眼中少了白日的不羈,睨了床帳中那具讓人留戀不已的嬌軀一眼,“你為何不跟著一起出了千沙窟,在這種地方,整日和蛇蟲鼠蟻為伍,也不膩味。”

“我和嫵娘早就說好了的,她主外,我主內,”狐煙回了一句,手攀上了沈卿源的肩,身上的柔軟摩在了他的身後,感覺到了他身上又有了反應,她笑了起來,舌尖移動,舔著他背後的汗液。

嗖嗖的涼意加上那溼軟的舌,讓沈卿源禁不住回過了身來,“等等,”狐煙笑著倒在了他的懷中,眼往外斜了斜,“可別讓外頭的人等得急了。”

“哦,”沈卿源僵了僵,往窗外看去,沒了月色的沙地上,隱約晃著個身影。難道是她,沈卿源冷冷地笑了一聲,白日裡,她還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夜裡倒是露出了幾分真相貌了。他和狐煙都認為外頭探頭探首的人就是胡雅。一年前的約定,她還是記得的。

沈卿源翻身騎在了狐煙身上,咬著她的耳珠子,“讓她等去吧,真要當我的女人,以後要等的日子,還多著呢。”

笑聲轉換成了媚叫聲,外頭的人跺了跺腳,依舊是等在了外頭。

夜更深了,沈卿源才完了事,又和狐煙溫存了一會兒,才走了出來。

他刻意鬆垮著衣物,將身前的愛痕都露了出來,女人,就該是和小獸一般,寵上一陣,又冷上一陣,若是對她太好了,以後可就不好駕馭了。

黑暗中的那個影子果不其然,閃了出來,堵住了他的去路,訥訥地叫了聲:“四爺。”夜色掩不住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沈卿源歷來是個憐香惜玉的有情人,他最喜歡以前的趙迢,也是因為她總是會珠淚漣漣地叫一聲:“四爺。”三分可憐,七分示弱,是女子,就該如此。胡雅讓沈卿源最是不滿意地也就是這一點,她總是不驚不怒,就是在沈沐的葬禮上也是如此。而更可惡的是,她見到了他最脆弱的一面,在了天牢裡時,埋膝低泣的那一幕。

早在十餘年前,在北山村受盡了磨難,加入千沙窟之時,沈卿源就曾說過,自此以後,他可以是放蕩不羈的沈卿源,也可以是醉死花叢的沈四爺,卻不會在人前流露出半分軟弱。

在看到黑影到了他身前時,他腦中已經開始遐想,當他告訴胡雅,他只會娶她為妾時,她臉上的神情,亦怒亦惱,亦或是低聲垂憐。只可惜,這一幕,無論如何也不會出現在眼前人兒的臉上。

周嬅等了大半夜,裡頭磨人的聲音,讓她身下溼了好幾回,但想到了沈查子在酒席上的那句提醒,她還是等了下來。

“是你!”沈卿源的語氣裡透著幾分吃驚,但很快,他就恢復了平靜。周嬅這名婢女出身的小姨娘,在沈府裡也是挑起了好幾次風波,原本打發了她跟著胡雅幾人走了,也是為了圖個清靜,想不到,就算跟到了千流沙,她還是能惹上了男人。

“少恬,”沈卿源冷不丁聽到了這個名字,有些出乎意料,又似乎是意料之內。沈少恬畢竟是他的子嗣,早些年年紀還小,不懂男女之愛也是不奇怪,只是沾了周嬅這樣一個狗皮膏藥似的女人,倒也是棘手。

“請四爺做主,”周嬅想著沈查子的那番提醒,心裡還是很感激的,雖說沈二爺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但沈查子才是真心對她好的男人,只是這會兒,能真正給她想要的一切的,卻是沈少恬。周嬅從來都是個聰明人,她天生就有了審時度勢的能耐,在打虎村時,她知道自個兒落選時,就懂得用眼神朝胡雅求救,而今夜,她也是抓住了沈卿源是個風流性子,才求了起來。

“做主”沈卿源見了身下那個跪著不肯起來的女子,沉吟著,此番接了少恬回去,也是為了接下沈府的擔子,沈二爺和沈三爺現都空了事出來,由著他出面接下大家長的位置,想來族裡的人也是不會答應的,而且,狐煙方才也提了個醒,示意他離國王室有了變數,讓他趕往京城看看。

“奴婢雖然是個苦賤出身,又落了個殘花敗柳的身子,但一顆心這會兒卻全都在了少爺身上,再說了,奴婢和少爺小時就處在了一起,對了少爺的喜好都是知根知底。。。”周嬅邊說著,邊不住地磕著頭,嫩白的額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