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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你個賤。。。”劉奶孃將髒話忍在了喉裡,再看看旁邊的小少爺。沈少恬還是一臉的好奇,他並不知道此時院落里正起著爭執,平日他給了下人幾耳光也是常事,只是從來沒有胡雅這樣自個兒打自個兒的。

連著好幾聲巴掌,周嬅打得眼裡放出了得色,下手也是又快又狠,直將劉奶孃打成了豬頭奶孃。

“夠了,”張媽將她拉了回來,眼裡還帶著些埋怨,今個兒開罪了劉奶孃,以後也算是和西廂房結了樑子了,“方才奶孃也沒打到你幾下。”

“總該是有個利息的,”周嬅撤了手,眼裡卻沒有多少感激,“小夫人,您說不是麼。”

“嗯,”胡雅隨口應了句,卻是將劉奶孃徹底開罪了。西廂房的那群婢女攙起了劉奶孃,一夥人散了去。

“小夫人,”張媽嘆了口氣,衝著今天的事,她也是知道胡雅是個直心直腸的人,“你今日怕是做錯了。”張媽看著周嬅也不理會院中的狼藉,託了個口,回去敷藥了。

“張媽,”胡雅拿起了那個銅盆子,看著水爬上了自己的手,盆底閃著個亮晃晃的黑臉。“在了府裡,總該是要讓人又敬又恨的。”

銅光閃過,張媽又成了副木然的神態,“今個兒的事,你就如實和老爺說了罷。”張媽這樣的老奴,又怎麼會簡單的在了自己房中跑腿,院落裡的事,不出一頓飯的功夫,就會全到了沈老爺的東廂房。

張媽點了點頭,接過了胡雅手中的銅盆,走了開來。

明明才是春日,院子裡頭卻有些冬天的寒意了,胡雅站直了身子,摸了摸臉頰,感覺著上頭的火辣蔓延到了心裡,西邊只剩一片殘陽。

☆、調 教

賓院裡頭,蟲鳴鳥叫,一派夕陽斜下的和美景色。沈查子正練著琴,弦共七根,他調得不鬆不緊,絲絃在了他的指尖劃開了道口子,血珠子沾在了弦上,打了個轉兒,融在了褐紅色的琴木上。

門徑處一陣腳步聲,沈查子並不抬頭,只是用了嘴吮了口指尖,嘴裡問著,“你來了,”他的聲音清脆圓潤,一時之間讓人辨別不出男女。

來人還有些遲疑,直到沈查子撥動了第一注弦,她才哆嗦著坐了下來。

沈查子的小院處在了賓院的最裡頭,此時暮色漸濃,他房中的下人也忙碌去了,院中只剩他和周嬅兩人。

“你可是想通了,”他又按下了第二注弦,琴絃受了挑撥,發出了陣悶音,周嬅瞧著他的臉上很是專注,連抬眼打量自己的功夫都沒有,她這時還是惱恨著,手往了琴絃上一按,哪知反手卻被沈查子抓住了雙手。

沈查子的手先是如塊溫玉般,很快又變成了塊燒紅了的烙鐵,周嬅既想甩開他的手,又不敢甩開,只得是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

他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心思,先是鬆了鬆手,又騰出根手指,在了她的手背上來回輕揉了起來,最後又繞到了她的虎口處,猛地往了她的手心一捅。

周嬅驚呼了出來,先前紅腫起來的臉更紅了些,她慌著要起身,哪知身子卻軟得沒了樣子,癱了下來,整個人就進了沈查子的懷裡。

他的身上,帶著股沉香的味道,讓人慾罷不能,“你。。。”周嬅感覺著身前多了陣黑影,不自禁閉上了眼。

她的頰邊疼了起來,那幾根纖長的手指在了她的臉側摸過,隨後再是一陣嘆息。周嬅小聲嚶嚀了起來,在了他的懷裡,她才有了陣被人疼惜的感覺。只可惜她閉著眼,又是因為嫉恨迷了眼,並沒有看見那陣嘆息之下,那雙眸卻是帶著無盡的諷刺。

“我該怎麼辦,”她蜷著不動,貪婪地吸食著那股源源不斷傳來的香氣,手更是緊緊的箍在了他的臂上,從來沒有一刻,如同今日這般,她覺得自己是卑微的,下賤的,這時候,只要是任何一個強有力的臂膀,都如同無邊苦海里的一根浮木般,讓她生了攀爬的心思。

“你是個如菟絲子般的女人,水做的骨血,又怎麼經得起那些人的糟蹋,”沈查子口裡說著,聽在了周嬅耳裡,恰如幫她脫離苦海的天籟。

“你。。。你能幫我?”周嬅睜開了眼來,期盼著看著他。方才,她也是如此期盼地看著沈老爺,希望能得到他的一絲青睞,那她也就能如同胡雅般,飛上了枝頭。

“我不能,”沈查子的話將她的美好期許再一次打碎了,她彷彿成了那個銅盆子,再一次落在了土裡,“我只是一個孌,我能取悅你的身心,卻不能帶你飛上高枝。”說出這句話時,沈查子的音調還是不高不低,他所說的只是一個現實而已。

“飛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