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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去。”

她快步往了祠堂走去,該是早課的時間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大的BUG,最近一天就一更哦,其餘時間都是偽更。

☆、耍 流 氓

因為只用給周嬅端茶遞水的緣故,胡雅似乎比其他人的活要輕巧些,事實上,她輕鬆的出乎了女先生和周嬅的意料。

水是村裡頭的老井裡的水,茶葉是城裡送來的茶,由粗使嬸子煮好,交由“虎丫”沖泡,然後再遞給周嬅。中間最是考究的是送茶時的舉止和步伐。

原本女先生和周嬅以為,依“虎丫”的底子,起碼也要走上百八十遍的,她卻只走了一個來回。

短短几十步的來回,走得滴水不露,胡雅穿著那身“賣身”得來的藍褂子,比她平日穿得那截破裳子合身許多。她挺起了腰桿,在了祠堂不甚平整的路面上走出了一條直線。

手中的茶盞端得四平八穩,腳底那雙草鞋擦不出一絲聲音,彷彿踩踏在了雲梯上般,一個看著很是粗鄙的人兒,這段茶水路,卻走的說不出的別緻。

周嬅正要接過茶水時,感覺到了杯中的滾燙,眼裡的驚色很好地掩飾了下去,她掠了眼身旁的女先生,細嫩的小手微微一抖,才剛出了壺的茶水濺到了“虎丫”的手上。

沒有茶盞破碎,也沒有女先生的怒斥聲,周嬅好看的眼瞪圓了,前頭比自己還要矮上半個頭的小身板站得直直的,如果不是她指上泛起了塊不甚明顯的紅色和微微顫了下的肩膀,周嬅真以為自己是失手了。

女先生在旁看著,不懂聲色的點了點頭,教導起了周嬅要如何行禮、端茶、起步。胡雅退到了角落裡,看了眼手上已經凸了出來的水泡。

等到日頭徹底出了山頭,“新娘班”才散了場,臨走時,女先生叫住了她,“虎丫,”女先生難得有了分和善:“看不出,你倒挺適合做個端茶丫頭的。”

女先生先前也是思量著,打虎村裡的這眾孩童,論起樣貌都還算周正,真正能上得了場面的卻只有周嬅一人,今個兒見了“虎丫”的一番表現,倒有幾分大家的風範。

她平日對一眾的孩童,雖然也是苛刻,但也未曾生出什麼壞心思,這幾年裡,鄰近的幾個村落,看著打虎村因為“虎新娘”的這個活計,富裕了起來,都有樣學樣的學了她們的那套路數,縣太爺雖說是下來“挑人,”卻也會將附近的村落都走了個遍。打虎村生的偏遠,輪了個最後,就怕縣太爺那時已經看花了眼。

“唉,”女先生看了眼奉在了香案上的那本“新娘畫冊子”,“女子一世只得兩次出頭,一出頭是投了個好人家,二出頭,是遇了個好夫婿,虎丫,你可是要把握住這次機會。”

胡雅聽罷,只是福了福身,往回走去。她才剛出了祠堂,就見了孫屠子在了前頭的石獅子旁遮遮掩掩。

孫屠子長得倒還算壯實,眼鼻耳也一個不缺,就是眼神兇狠了些,看著“虎丫”就如同她是頭五花大綁的牲豬似的。

祠堂處在村口處,是村裡的熱鬧地頭,胡雅倒不怕他光天化日下還能折騰出什麼事兒來,心想讓人看看也不會少塊肉,就兩眼朝天,腳底溜煙,準備走了過去。

哪知道屠夫不怕豬肉羶,孫屠子一見了“虎丫,”就想起了昨個下午,屋子裡晃動著的那個身子,色心一起,也顧不得臉面了,“虎妮子,”他將手裡揣熱的棗泥糕往了胡雅懷裡塞去。

胡雅一急,兩人就拉扯了起來,旁邊的村民就圍了上來。鄰里的大腳婆子在旁謾罵道:“要死啦,孫屠子,一個半大的丫頭妮子,你都要拉拉扯扯,也不怕崩了你們家的殺豬刀。”

孫屠子見慣了圍觀民眾的口舌,哪還計較這些個閒言碎語,粗聲粗氣地說道:“我疼我們家的媳婦兒管你們什麼事。”屠子今年說來也有三十六了,回了打虎村後,一直是孤家寡人,這些年存了些銅錢,就興了娶老婆的心思。

昨日也是趕巧,惡毒嫂嫂正向村裡的說媒婆子打聽合適的人家的時候,他也找上了門。孫屠子先還是嫌棄“虎丫”的相貌醜了些,後聽又聽說媒婆子誇“虎丫”氣力大,又長得結實,好生養,就受了煽動,跑到了“虎丫”家趴窗頭去了。

這一看不打緊,簡直是把他的魂兒都看掉了,許是進了祠堂的“新娘班”的緣故,原本跟個黑炭棒槌般的土氣丫頭,看著竟然有了幾分仙氣。

就是連那一聲驚叫聲,都讓孫屠子想了一整夜,今早就急巴巴地找了上門。聽她家嫂嫂說是去了祠堂,他也就跟了過來。

此時的“虎丫”並沒有村裡傳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