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弼頓了下,心虛地別開眼。“。。。。。。我沒那意思。”是他的眸色太明顯,才會教伯父一眼看穿?
他對家人情分原就淡薄,但也未曾有與家人起衝突的時候,眼前,是第一次,他由衷希望也是最後一次。
“既是如此,就過來吧,把她抱起,別讓她躺著。”
“要讓她坐著?”
“對,雖說她現在情況緩和了些,但若讓她繼續躺著,她依舊會難以呼吸。”上官振起身,瞧侄子掀袍坐上床榻,萬般憐惜地摟起她,讓她枕在胸前躺坐著,他嘆了口氣。“我去替她熬藥。”
“伯父,她的病會好嗎?”李弼柔聲問。
他沉吟了下。“這幾日將會是關鍵,若調養得好,再費個三五個月,自然能讓她身強體健,但若是這幾日沒弄好,休養個三五年是跑不掉的。”
“是嗎?”他將她散亂的發一一撥到腦後,讓她可以舒服地躺在他的胸膛上。
第六章(2)
只要她能好,在他保護之下,休養個三五年也絕對不是問題。
只要她能好,他就好了。
一個時辰後,上官振拿著藥出現在門口。“記住,她現在不能吹風,可這藥喝下她會覺得熱、會冒汗,就算她掙扎,也別讓她扯開被子。”
“知道了。”李弼接過藥,吹涼了些,想要灌進她嘴裡,她卻吞不下去。
他尋思片刻,喝了口藥汁,哺入她嘴裡,就這樣一口一口地喂,直到她把所有藥汁都吞下,才將藥碗遞給伯父,卻見他眨也不眨地瞪著自己。
“。。。。。。我只是在喂藥。”
“看得出來。”
“。。。。。。我就是在毀她清白,那又如何?”伯父的視線擒滿戲謔,教他微惱低咆。
不行嗎?她都可以光天化日為了救人而親人,他現在也是為了救她,親她不對嗎?
“那就得等她清醒再毀,要不只有我見到,有什麼用?”
李弼好氣又好笑地垂下眼。“伯父就這點性子和我爹不同。”
“可你就這點性子與我最同。”上官振歲數不到半百,卻因為用盡天賦後顯得老態許多,然而黑眸依舊是精爍有神的。“有時真教人誤會,你到底是誰的兒子。”
“那是因為我爹早逝,我是被伯父教養長大的。”當年他會入宮伴駕,也是伯父提議的。
“可羿兒的性子卻不若你這般。”提到兒子,上官振不禁要嘆氣。“他對皇朝執念太重,就盼他不會走上邪路。”
“我會阻止他。”他仔細地將軟被每個角落都密封,不讓半點風有機會溜進被子裡,惹得那虛弱的小女人病情加重。
上官振定定地看著他,張口欲言,卻覺得多說無用,只能又輕嘆一聲,笑道:“記得能睡時就多睡,接下來的幾天,她的情況大抵不會有太大的恢復。”話落,他便起身要離去。
“伯父,沒有其他法子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