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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妹夫呀,你整天研究你那幾塊兒破玉,當然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去年,丹麥國正式裝備了一種新槍,這種新槍是一個炮兵上尉研究出來的,叫做‘麥德森輕機槍’,這種槍的威力巨大,每匣三十發子彈,一眨眼的工夫就能全射完,老虎獵豹這些畜生,一匣子就能給打成篩子。我的意思是,讓劉公子學習射擊,你和劉公子搭在一組,專心的給劉公子補充彈藥,這難道也是大材小用麼?”。

“哦……”,獨孤璞聞聽之後,平息了火氣。

“但是,這槍是丹麥人制造的,咱單靠華萊士恐怕弄不來”,獨孤璞又補充道。

“的確,丹麥和德國素來不睦,丹麥裝備此槍也是為了提防著德國,所以華萊士是斷然弄不來的,要弄來,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我和獨孤璞異口同聲地問。

“靠他”,燕叔轉頭直視坐在我身邊的含炯。

第三十六章 … 出海

燕叔伸手一指坐在我身旁的含炯,我和獨孤璞立馬反應過來:原來燕叔是想借含炯的父親 —— 即我的岳父老泰山方唯清的勢力,去弄一把‘麥德森輕機槍’。獨孤璞立即點頭同意,我卻有點兒猶豫不決:因為只要含炯一回家,我的行蹤就會被方家人知道,祖父給我訂下的婚約到現在仍然有效,假若方家人執意要我與方含琢成婚,我和靜玉的事就算徹底告吹了 —— 四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是斷然不會讓靜玉做我小妾的。我沉默不語,坐在石凳傷思前想後,有兩株香的工夫也沒做出決定來,眼前的含炯不能扔下不管,但方含琢我也實在不想娶回家門。

獨孤璞見我久不發言,就把我拉到屋外問道:“劉公子,難道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不便道出?”,我忙搖頭否定,獨孤璞笑道:“別裝了,你撒謊的本事還嫩,一說謊話就臉紅。上次騙我說方含炯是你遠房親戚被我揭穿,這次依舊被我看出了破綻:你肯定是有心上人了,如果老夫沒有猜錯,那個讓你傾其家產購買血玉相贈的‘妹妹’”就是你的心上人。我見獨孤璞已經識破,苦笑了一下,也沒有反駁,算是預設了他的提問。獨孤璞繼續說:“你放心,我和燕叔到了雲南會見縫插針,儘量幫你,不壞了你的好事兒。其實我早就猜到事情的結果,也幫你考慮過,但除了這條路之外,你真的沒有其他的出路了……”

“此言怎講?”,我不解的問。

“你也聽範老爺說過了,光有血玉也只能延緩病情,要徹底治癒還需要深海獸魚,要得到這兩件神物肯定是需要大筆的銀子的,多到能讓你傾家蕩產的地步,咱們現在只有去方家弄來利器,再把圖志研究明白,做一個大活兒賺的缽滿腸肥才行。這件事兒於你,於我們都是一件益事”。

我站在原地想了半天,道理的確如獨孤璞所言,我便不再猶豫,和他一同回到正廳拍板決定。燕叔聞聽結果當然很高興,含炯聽說能夠回家見到爹孃也是樂的不行。燕叔命人收拾茶具,從牆壁的暗格裡取出地圖擺在石桌上研究 —— 做他這一行的,地圖必須要比觀山先生還要精密才能在盜墓中有所斬獲。眾人圍在桌子跟前,一齊就走水路還是陸路的問題開始討論起來:水路關卡較少,相對安全一些,但是速度慢、路程遠;陸路關卡多,我們又被通緝,相對危險,但是速度快、路程近。經過燕叔和獨孤璞的權衡利弊,終於制訂了最後方案:去時走水路,回來走陸路 ——大清國是一個內陸國家,水路稽查並不發達,加之陸路水路官員不和,相互推諉責任,就兵力部署和關卡重視程度而言,通緝令到達水軍的速度肯定要遠遠遲於陸路;而云南一行往返需要花去近半年時間,等水路接到通緝令時,陸路又會因為通緝時間過長而疏於防範,此時再從陸路折回則容易了很多。聽了燕叔的計劃,我在心中不禁對他愈發崇拜。

大事商量已畢,燕叔給我們三人安頓了一間整潔的大屋,一夜無話,次日平明,燕叔和獨孤璞首先遣下人照應女眷和小孩兒,回老家暫避風頭。全家老小,連收拾帶解釋原因,折騰了一整天才完事兒。到了晚上,我們幾個男人又聚在一起,大酒大肉地吃喝了一個晚上。第三天早晨,燕叔和獨孤璞化了裝,帶了銀票出外聯絡去雲南的船隻,我和含炯再家裡等信兒。在家足足等了有半個多月,燕叔才回來接我們,讓我們準備明天喬裝改扮出發,由薊縣中轉,再折回塘沽港口登船。我和含炯欣然同意,第二天燕叔給我們找了一些破爛的衣服穿上,用黑灰抹臉,又每人提了一隻髒得不能再髒的打狗棒,扮作叫花子隨燕叔啟程。一路下來,我們每經過城門關卡都注意牆上張貼的告示,所幸的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