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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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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小母親早亡,缺人疼愛,偏偏又攤上一個腦子極其有病的二嬸。二嬸是一個很苦命的女人,成親五六年也一直懷不上個孩子,一身母性憋在肚裡也沒處散發,索性就全都澆灌在我的頭上。有人說,最毒不過婦人心。這話雖然不全對,但也或多或少反映出一個真理來:女人比男人更偏執,也更容易鑽牛角尖兒,而且一旦進了牛角尖兒就很難再鑽出來。

可能是怕我天天往外跑冷落了她,二嬸有事兒沒事兒總愛和我講鬼故事:書上看的也有,左鄰右舍瞎傳的也有,可能還有挺多她臨時瞎編的。現在想起來,她講的那些段子劇情非常簡陋,甚至有些都很可笑,但兒時對鬼神的那種既懵懂又敬畏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還記憶猶新,所以儘管我已要到了弱冠之年,可內心深處還是很懼怕鬼的。

夢蓉倒無所謂,苗家的女子生來就是半個通靈者,如果會用蠱那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巫婆。書上常說:越漂亮的蘑菇毒性就越大,越鮮豔的毒蛇就越不好惹。按照這個理論,俏麗的夢蓉算是個巫中之最了。和燕叔與夢蓉在一起,我第一次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懼怕,或許是因為鬼,或許是其他什麼原因。

寫完了幾道捉鬼黃符,燕叔又藉著最後的三張黃紙刷了三道護身符,那上面的紋路很奇怪,像是先秦的古文字,又像是古玩黑市裡的密語。燕叔交代說這叫 “金蟬符”,是發丘派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的絕學。用的時候把嘴一張,將符沾了吐沫墊在舌根子底下就行。有了這道符,不管是天煞傷神還是孤魂野鬼都會把你當成同類,有悟性的人貼了這道符以後還能出現短暫的通靈,看見很多不該看到的東西。

接過金蟬符的一剎那,我猶豫了,不知是貼還是不貼。黃符擎在手上,心中油然而生一種別樣感覺:我變得謹慎了,知道逃避危險了,但卻失去了以往的銳氣。一年前那個遍闖地下寢宮、怒挑群鼠的劉知焉蛻化了,變成了一個瞻前顧後的凡夫俗子。我的目光突然滯住,不知到底是徹頭徹尾的墮落還是一種扭曲的成熟。

第九十一章 … 捉鬼(二)

(本書全球正式獨家釋出權屬於17k中文網,歡迎大家

許多人都曾有過這樣一種經歷:在辦某件從未做過的事兒時,心裡會突然湧過一種怪異的感覺,恍惚中似曾經歷,但若認真回憶起,就是揪光頭髮也想不出來。更玄的是,有些人事情做到中途,腦中會浮現一番景象,這景象就是即將要發生的事,你想違抗,卻又欲罷不能,待你悉數辦完再做比對之時,只感慨四個字:分毫不差。

二嬸以前告訴過我,這叫做預感。越是危險的環境,預感得就越準,景象也越神。這一度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可又無法悟出其中的奧妙來。有時我甚至想:這茫茫天際之中,是不是專門有幾顆星宿來給人傳遞訊息,讓人未雨綢繆。

在我的記憶之中,預感或多或少總是與厄運相伴。就像記憶裡我第一次有預感時那樣 ——當時我還是個小孩伢子,爬樹上房是我唯一的愛好,並且整日沉迷其中樂此不疲。本來每天回家以前,所有的夥伴兒都要扯條破麻袋撐在手裡,並且兜著它從樹杈上跳下來以示勇氣,但那一天,我卻覺得莫名的躁動,就彷彿要出什麼意外似的。後來我找了個藉口逃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聽見街道口鼓譟山響的哀樂聲,一打聽,原來好好的麻袋不知怎麼就漏了風,最胖的夥伴兒從樹上徑直地栽了下來。他倒沒有怎樣,要命的是他身子底下還壓了兩個,一個死了一個終身殘疾。

第二次有預感是我娘去世之前。那時我七歲不到,同樣也是忽然感覺一絲燥熱,心裡亂得不行,沒等踏進家門直接就被二叔二嬸帶到了他們家,直到頭七過了,我才知道我娘在那天撒了手。自此之後,我對這種煩亂而又燥熱的感覺愈加畏懼,生怕它什麼時候又突然來襲。

接到燕叔護符的一霎那,我又感覺到那種令人不安的燥熱,它是那樣的熟悉,又是那麼的令人恐懼。它是一種警示,一種無聲的威嚇,一種讓人每個毛孔裡都支楞起來的威力。

燕叔彷彿對我的心思有所覺察,微笑著問道:“知焉,怎麼,害怕了?”

“沒…… 我就是覺得有點不適,身子又燥又熱的”

“熱?那你可得小心著點兒,一會我招鬼上身的時候不把你嚇出一身冷汗才怪呢,這冷熱一混合最容易滋生風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