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出現過的萎靡氣息,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似的,人瘦了一大圈,比上次她從紐約回來的時候瘦的更厲害了,本來宜男宜女的容貌此刻卻是顴骨凸出來,嘴唇慘白的沒有血色,一雙原本含情脈脈的大眼睛此刻卻是空洞無神,站在那裡,愣愣的盯著靈位上的相片,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身邊站著一個全身白衣的女孩子,正低低的跟他說什麼,很親暱地模樣,像是突然感受到付小藥的眼光,偏過頭,狠狠的瞪了付小藥一眼,付小藥也得以看清楚了那個女孩子的樣子。
是那天開業儀式上遇上的那個長的很純潔的女孩子。
隔著人群,付小藥無法跟他搭上話,對那個女孩子的眼光視若無睹,跟著司儀的指引走上去恭恭敬敬的上香,看了老人最後一眼,隨即便沉默的走到外邊的休息區坐下。
“你還有臉來?”嬌嬌弱弱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白衣似雪,承託著一張清純的臉蛋,臉上的神情冷冽,似要將人凍成冰霜。
付小藥抬起頭看著這個不知名的女孩子,文雯則是惱怒的瞪視回去,抓著付小藥的手臂,想要發作,卻又礙於場合不對,終究沒有開口。
女孩子看著付小藥的神色淡然,冷冽的眼神漸漸變得炙熱,一團火焰似要從其中噴出來,將眼前的人焚燒殆盡,“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害的他沒能見到易爺爺最後一面?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他要解散易爺爺辛苦了一輩子才建立起來的嘉記?你怎麼還有臉來?害的人家破人亡,害的人眾叛親離,你怎麼還好意思來?”
付小藥聞言皺了皺眉,有些摸不清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