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裡面顯然要比老玩意兒新的多,透露出一股子的煙火味兒來。”
兩個人買好了東西,以後匆匆的趕到警察局,苟局已經下班了,只有追到人家家裡來。
苟局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就因為你一句話咱們就得把專家認為是珍品的文物給砸了麼?憑什麼?誰來負擔這個責任?要知道這畢竟是國家的財產,就算是假的,那也是呈堂證據,都是不容毀壞的。”
付小藥掐著小指頭笑道,“不用砸了,就是在底部,不礙眼的地方,取上這麼一小塊,看看裡面的胎質就可以了。”
苟局擺了擺手,“不用說了,取證應該建立在不破壞的基礎上,這麼幹我是不會同意的”說著瞪著張書玉道,“你也別想打歪主意呆會兒我就回警察局,明兒個把這些東西都給我送回去。”
說著就把兩個人給趕了出來,付小藥跟張書玉站在門口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張書玉嘟囔道,“我說不能告訴他吧?”
付小藥攤了攤手,她這不是想得到領導的支援,免得最後張書玉來背黑鍋麼?誰知道那個笑眯眯的老頭子竟然這麼強的原則性,事情到了這兒就是個死結,不打碎了那些東西,就沒辦法檢驗真假,問題是,那些東西又不能給打碎了,破壞了證據的完整性。
私下裡幹這事兒顯然是不行的,在沒有監督的情況下出來的結果怕也是沒人相信。
付小藥倒是不洩氣,鍾章申已經逍遙法外好多年了,也不在乎讓他多逍遙一段日子,最重要的是要找一個完美的辦法,讓他鑽進圈子裡來。
正琢磨著這事兒呢,電話就響了,接起來,文雯在那邊一邊哭一邊道,“姐你在哪兒?快回來。”
文雯今兒個不是去跟吳紹約會去了麼?這會兒竟然哭著打電話過來,付小藥一下子就慌了神,也沒心情管其他的事兒了,問了地址,發現她已經回到賓館了,便跟張書玉交代了一聲便跑了出去,張書玉這會兒滿腹的心事,也就由得她去了。
回到賓館衝進門,才發現文雯爬在哪兒哭的梨花帶雨的,要是臉上的妝沒花就好了,這會兒像個女鬼似的,一瞧見付小藥,就往她身上撲。
“怎麼回事兒?吳紹欺負你了?”一邊扯出面巾紙遞給她,一邊問道。
文雯接過面紙,一邊擦,一邊吸鼻子,抽抽泣泣的,“易……易爺爺去世了……”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把付小藥給震的半晌沒回過神,昨天,她才跟文雯去看過易老爺子,當時易老爺子臉色紅潤,精神也很好,她們還陪著老人家說了半天的話,這才不過一天一夜的功夫,人竟然就沒了?
要不是說這話的是文雯,付小藥怕不會當場大耳光扇過去,明明昨兒個還好好的。
想到自己跟在易老爺子身邊學的那段時間,雖然時間不長,卻是收穫甚多,易老爺子基本上是手把手的教她如何辨認石料,如何鑑定各種珠寶。
文雯則是比她跟易老爺子相處的時間更多一些,對於那位老人,有更深的感情,所以,才會哭的如此難過吧。
一股酸澀的湧上心頭,努力的讓自己鎮靜下來,付小藥突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易家二叔也倒下了,易老爺子突然離世,易水到現在一點兒訊息都沒有,到底易家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
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易水那個人一向不多說家裡的事情,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絕不會主動的告訴別人的。
文雯又吸了吸鼻子,又吐出一個把付小藥險些沒震暈過去的訊息,“外面都在傳嘉記要解體……”
176 到底是哪一個?
火葬這一天,京城下雪了,飛飛揚揚的,告別儀式設在殯儀館,來的人很多,來客的車將殯儀館的停車場都給佔據滿了,連不允許停車的道路旁也擺滿了車。
來人都是通身的素色衣服,大多數人的神色肅穆中帶著幾分哀切,不少都是上了年紀的,看得出跟易老爺子都有不錯的交情。
易家子孫的隊伍相當的龐大,在靈堂裡站了一大堆,有付小藥認識的那三兄妹,還有在醫院裡吵過架的那一男一女。
門口有幾個男女在接待來賓,主持告別儀式的人是一個付小藥根本不認識的中年男人,看面相,估摸著也是易老爺子的兒子,好容易把屋子裡的人都看了一遍,付小藥才從人群的縫隙裡看見站在角落裡的易水。
這是在蓉城那天易水匆匆而去以後十來天裡,付小藥第一次看見他。
整個人透露出一種從來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