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笑著摸了摸靈鳩的腦袋,忽聽到一道聲音惱羞成怒的喊道:“妖女!”
宋雪衣一個餘光都沒看去,血紅藤蔓從叫罵的申家弟子背後出現,不到一秒的時間就把那申家弟子吸成了灰燼。
場面頓時緊張起來,眼看申家老頭蠢蠢欲動,眼看就要拔劍相向,一股威壓籠罩了此處。
“這股氣息是?”宋戎赫面露驚詫之色。
靈鳩和宋雪衣也轉頭朝半空看去。
在那裡一道身影朝這邊靠近。
面白精瘦,身穿一件青衣的老者站在半空,眼神帶著幾分沉怒和冷漠的盯著申家眾人。
“平幽王族申氏,爾等竟敢心懷鬼胎,不僅屠殺生靈為一己之私,還膽敢擷取龍脈,意圖謀權篡位!今日終遭天罰報應,我以國安寺之名將你們抓拿。”
整個申家的人都懵了,那申家的老頭立即跪下來,大聲喊道:“冤枉啊!元老,您可不能聽信賊人的摘髒汙蔑啊!我們冤枉啊!”
雲莫染果然沒有讓她失望。蹲在樹梢上的靈鳩笑著,一開始她就猜到雲莫染的選擇,畢竟眼前是個好機會,哪怕申家沒罪,趁他們最虛弱的時候,能打壓他們的機會雲莫染絕不會放過,更何況申家是真的做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見申家的人一個個喊冤,靈鳩慢悠悠的插了一句嘴:“是不是冤枉,搜查一下他們的記憶不就行了,尤其是那個人。”她的手指,指著不陰不陽的男人。
那陰陽男被她一指,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這樣的反應頓時讓眾人的眼神都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申家老頭髮現到這點,瞪向靈鳩的眼神,彷彿她是禍害世間的大妖孽,恨恨道:“誰不知道,記憶被搜,那人不死既傻。”
“這點你可以放心,雲氏有不傷人根本的搜魂術。”半空的老者如是說道。沒等老頭再次反駁,他已經再次說道:“何況,這次申家所為,證據確鑿。”
好一個證據確鑿。
靈鳩可以確定,他們根本就還沒有找到證據。
老者只怕是故意這樣說的,畢竟還沒有證據之前就來抓人的話,到底還會引起人的不滿。
老頭一臉的不可思議,那不陰不陽的男子則慘白了臉。
不止是他們,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宋戎賢的表情也很難看。
半空中的老頭從袖子裡丟下一條散發著金芒的繩子。
靈鳩的身子稍微抬起,雙眼放光的看著這繩子。
這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只見這繩子在半空轉了一圈,就朝申家的人射去。
申家的人就好像看到什麼極為恐怖之物,尤其是那幾個老人,竟然一個個的轉身就跑。
只是他們就算分散跑了,那金色繩子竟然分成上百道光芒,分別朝每個人抓去。
“宋戎賢!別忘記了這事也有你的一份!”被金光綁住的陰陽男忽然大聲喊道。
這可捅破天了。
“你胡說什麼!?”宋戎賢立即反駁,臉色極為難看。
陰陽男用尖銳得不像男人的聲音喊道:“事到如今你倒想和我們擺脫個乾淨了?別忘記了,我所做的事情可不止這一件!”
“閉嘴!”呵斥住他的不是宋戎賢,竟然是申家人群裡一個容易讓人忽略的灰衣老人。
這人穿著灰色的粗布衣,頭戴著草帽,就像個老奴。要不是他開口說話,之前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
誰知道他一開口,陰陽男竟然真的閉嘴了。如此可見,這人的身份在申家很高。
“我們申家說不上一生忠烈清正廉明,但是謀權篡位這種事絕對不會做。國安寺說證據確鑿來抓我們,我們願意隨您走一趟,想要搜魂術也可以,只是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莫名須有的罪人,早晚會有一天會真相大白。”草帽老人冷冷說道。
靈鳩左手摩擦著下巴。這人把話說得這麼好聽,是為了什麼呢?
謀權篡位這事他們絕對做了,無論怎麼樣都掩蓋不住。
哪怕現在皇家找不到證據,不用多久就能找到。何況是搜魂術,一旦搜魂了一定就能知道真相。
因此,他們這話絕對不是為了迷惑皇家的人,那就是為了迷惑在場的其他人。
靈鳩轉眼環視周圍,這一看發現不少人的確露出深思懷疑的表情,還有一人正盯著自己看。
雖然已經有七八年不見,靈鳩依稀還能從男人的臉上找出當年芝蘭少年的影子。
一襲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