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戎赫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不到百數的申家人聚集在一處,人人都帶著驚惶之色。
“這……”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表達點什麼。
他不知道說什麼,申家那邊的人則都看到了他。
一個老人衝到他的面前,厲聲喊道:“宋雪衣那孽畜呢?”
宋戎赫平靜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頭臉色漲紅,撕破臉道:“我申家連續三風水寶地被毀,不是宋雪衣那孽畜做的還能有誰!?”
宋戎赫冷靜道:“申氏的風水寶地在哪裡,我們並不知道,不過想來距離不近。雪衣從離開宋家到了現在歸家也不過短短的五天而已。”
老頭的臉色一變,隨即道:“誰知道宋雪衣有沒有同夥!宋戎赫,今日申家遭到這樣的大難,除了是宋雪衣乾的再也不會有別的人!你真的是要為了他,拋棄我們兩家數百年的情誼不成?”
宋戎赫皺眉,“我只是求理。”
“好一個理!”申家的人都聚攏過來,一個穿著紅衣不陰不陽的中年男人恨聲道:“到了今日的地步根本就沒理可講,宋戎赫,我只問你一句,宋雪衣還有那個百里靈鳩,你交還是不交!?”
宋戎赫皺眉不語,這時候也趕到了宋戎賢大聲道:“這等孽畜,我宋家自然不能留他。”
宋戎赫眼底閃過怒色,喝道:“宋戎賢,雪衣是我們宋家的血脈,在沒有絕對的證據下,誰也不能確定這事就是他們乾的。”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幹得出這種缺德的事情?”宋戎賢反駁道。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打斷了在場所有人的思緒。
宋戎賢神情發愣,臉頰的疼痛感過來一會兒才傳來,等他伸手摸上去的時候才發現左邊臉已經腫了。
“你竟敢……”他瞪著宋戎赫。
宋戎赫皺眉:“不是我。”他轉頭朝某個方向看去。
在冰雪覆蓋一棵枯枝上,一名男子站在在那裡,女子則半蹲著身子,笑顏有點調皮。
“我怎麼聽著耳邊都是嗡嗡的噪音,還以為一隻蒼蠅,沒忍住就拍上去了。”
這話氣得宋戎賢臉色發青,沒等他說話,靈鳩施了個術法。
疾風掀起滿地的白雪,正好砸在之前說話的兩個申家男人的臉上。
靈鳩見他們難看的臉色,就跟做了惡作劇的孩子一樣歡笑出聲,大約三秒之後才突然停住笑聲,意味深長的對他們輕輕說道:“你們還真說對了,你們風水寶地的確是我們毀掉的,不止是那三個風水寶地,還有擷取龍脈的事。”
“什麼龍脈,妖孽休要血口噴人!”申家的老頭怒罵。
靈鳩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假裝,倒是那個不陰不陽的男人臉色有點古怪,看樣子他是知情人之一。
她心裡才浮現這個念頭,忽見那不陰不陽的男子一手背到了身後。
“呵呵。”靈鳩嘴角輕輕一勾,等著不陰不陽的男子術法快成的時候,一道強悍的意念打了過去。
“啊!”不陰不陽的男子被這道強悍的意念打得正中,也是在他術法將成的時候被打擾,術法施展不成就反噬了自己。
“你們還敢動手!”老頭見男子的反應,以為是靈鳩動手傷人。
百來個申家人都有了動作,迅速的把靈鳩和宋雪衣包圍。
這裡面年輕人反而佔多數,少數的幾個老人卻個個實力不弱。
為什麼這群只是武者的年輕都逃出來了,那群實力更強的老人卻沒有逃出來?
關於這一點,靈鳩稍微想一想就明白了。因果報復,越是老是人受到之前風水寶地的好處越多,得到的報應就越多,在火石下落之際應該不少人已經遭到了報應反噬,從而失去了逃跑的機會。
最後逃出來的這群年輕是因為業障還不算多,報應反噬不大,那幾個老人則是實力抗之。
面對他們的包圍,靈鳩不驚反笑,“你們真的要和我們動手嗎?你們打得過嗎?”
這一副坦然的模樣落入申家人的眼裡,比直接嘲諷更讓他們痛恨。
見他們一臉屈辱憤恨的神色,靈鳩笑容忽然消失,面無表情的對他們緩緩道:“想死的話就動手好了。”
譁。
一群申家的年輕人都受驚般的後退一步。
“噗嗤。”靈鳩又笑了,笑得精靈古怪,“嚇你們玩的。”
申家的年輕們燥得滿臉通紅。
宋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