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還是說他狂妄到那種程度?假如沒有必勝、且能在事後仍具有不在意十三孃的力量,他怎麼可能出手?”
堅持禪心?為了天下蒼生?扯蛋去吧!
心中疑惑的同時升起更多警惕,他誠懇問道:“大師,您真的還想抓我?”
周圍眾人同有此問,目光都集中到苦衛身上。
苦衛說道:“前來道院的途中,施主曾三次出手,若非老衲還算謹慎,怕是早已化為枯骨。”
自始自終,老僧的目光都極為平靜。此時將目光投向十三娘,無奈說道:“老衲顧念師門與山君之約,未做絲毫反擊。但不知施主究竟看中了什麼,一直苦苦相隨。”
面對他,十三娘又是另外一幅摸樣,怯怯說道:“小女子惡業纏身,渴求大師以佛法點化,豈敢有何惡念?大師不願成全也就罷了,何必如此羞辱與我。”
苦衛神情不變,淡淡說道:“我知道施主一直都是試探,並未展現真正實力,只要有四分把握,施主定會施展雷霆一擊,不會像老衲一樣,給對手留下半點機會。”
十三娘依然柔柔弱弱說道:“女人心思總比和尚毒辣些,大師方外高人,當不會與我計較。其實……有件事情大師說錯了。”
老僧問道:“何事?”
十三娘眉頭輕挑,說道:“只要有三分把握,妾身就會全力以赴,與大師搏命。”
苦衛嘆息說道:“貧僧知道,貧僧不會給施主機會。”
十三娘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聲音卻越發顯得寒冷,說道:“妾身一直等下去,總會等得到。”
苦衛大師沉默下來,十三郎看見機會,忙說道:“狗咬狼,兩怕!不如你們繼續跟著,我走先?”
十三娘很想不理他,卻被那句狗咬狼氣得暈頭,忍不住橫他一眼,冷喝道:“做夢!”
十三郎好生納悶,怒道:“和你說了麼?自作多情!”
不待十三娘做出反擊,他轉過頭說道:“大師您說呢?”
苦衛面色越發愁苦,臉上的周圍彷彿溝壑一樣,竟彷彿要摺疊起來。
他無奈搖頭,說道:“小友所有不知,錯過今日,老衲恐需在此等候十年;且不說能否等到小友,單是這位女施主……要時刻防範十年,老衲實在沒有把握。”
十三郎哭笑不得,說道:“那你回去不就成了,或者乾脆點,直接做掉她!”
露胳膊挽袖子擺出架勢,他說道:“咋樣幹不幹,乾的話我幫你!成不?”
十三娘聽得咯咯直樂,心想讓這個老傢伙也嚐嚐味道,不錯不錯。
苦衛比她心性堅毅,平靜搖頭說道:“老衲既已接令,勢必要將小友帶回佛塔處置,或者……”
“或者殺了你,我的好弟弟!”
十三娘忍不住冷笑,譏諷說道:“別想了,他是不能放過你的;至於我……弟弟難道認為,他有把握把我怎麼樣?”
十三郎聽得連連搖頭,冷笑說道:“明白了,鬧了半天還是那句話,柿子挑軟的捏。”
苦衛絲毫不以為意,點頭說道:“說的沒錯,與十三子相比,小友要好對付得多。”
十三郎大怒說道:“那還說個屁啊!準備動手吧,是車輪戰還是二打一,小爺我認了!”
這種無賴伎倆顯然不能讓兩人動容,苦衛目光朝十三娘示意,說道:“假如老衲預料的不錯,施主是打算遠遠旁觀?”
“當然當然,你們儘管打,殘局我來收拾。”
十三娘得意嬌笑,說道:“兩位放心,我這就躲得遠遠的,不讓你們有顧忌。”
“鬼才信啊!”大灰低聲嘟囔了一句。其它人紛紛點頭,一副心有慼慼焉的摸樣。
“我自有辦法讓你們相信。”
十三娘顯然早有打算,抬手打出一道靈紋,肅容說道:“本座以師尊為誓,自現在起直線飛行一個時辰後迴轉,若有違背,天地不容!”
說罷她咬破舌尖,隨手彈出一地精血;靈紋瞬間光華大放,彷彿被冥冥中的某種力量所吸引,無聲消逝在空中。
做完這些,十三娘沒有再多說一個字,乾脆利落地轉過身,化作一道流光徑直朝天邊而去。
“心魔誓!”老僧愕然驚呼。
“你敢以師尊為誓!”靈機隨之驚呼。
“記住一直用這個速度,否則就算違誓!”十三郎悻悻叫道。
“弟弟放心,姐姐一會兒就來替你報仇。”
十三孃的聲音遠遠傳來,帶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