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禁制法寶與修為境界;發揮長項擊敵之短,讓世間男子為其痴迷顛倒,進而得到自己想得到的,駕馭自己想駕馭的,這難道不是最強的武器!
美醜好惡有什麼關係?十三娘堅信自己摒棄那種為無聊的雜念,早已具備了許多大德高僧都極為羨慕的心性——身體不過是一句皮囊!
或者是一件武器!
使用武器獲得勝利,何須羞恥?何須惱怒?又何須受到束縛!
然而,當她發現自己最為依仗的手段無法生效,最驕傲處被連續無視並羞辱,最有信心的部分被踐踏的時候,無論十三娘如何強抑心性,也不禁被氣得七竅生煙;而當她意識到自己面對的不過是一名修為境界遠遠低與自己的後生晚輩的時候,羞惱也隨之變成迷茫,且為之不安起來。
成功的來源在於信心,失去信心或者說信心不再那麼足夠的十三娘,感受到一種令她不安甚至覺得驚恐的情緒:失望!
她的身子顫抖得更加劇烈,不再含有一絲風情,而是帶著冷漠肅殺的味道。
“不愧是大先生青睞之人,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逃得過今日之劫!”
說罷她朝靈機兩人揮手,喝道:“二十一,三十三,我們走!”
大灰晃晃腦袋,靈機稍有猶豫,隨即也搖搖頭。
“你們……你們敢抗令?”十三娘身體微僵,聲音帶上一絲尖銳。
大灰沒有說話,靈機無奈說道:“師姐言重了,除了師尊親命,我們彼此都不需要聽從對方的號令,這你是知道的。”
“你,你們……”十三娘神色大變,眼裡寫滿了震驚與疑惑。她根本無法相信,先前還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兩名師弟轉眼就像換了一個人,幾乎無視她的存在。
“就憑你們三個,以為能對付得了苦衛?難道你們以為,他會因為山君弟子這樣稱號而手下留情?你們是在趙死,你們……”
失去以往的從容與鎮定,也失去了之前的風情魅惑,她彷彿一個街邊撒潑的悍婦,一路瘋狂叫囂。大灰靈機默默聽著,態度不能說不恭順,卻沒有任何反應。
“你們是在找死,你們……”
十三郎平靜笑了笑,招手道:“師兄,過來。”
周圍目瞪口呆,心想這聲師兄叫的可真是氣壯山河,和吩咐一頭驢沒什麼區別;呃,應該說名副其實才對。
讓人不解且震驚的是,大灰樂顛顛跑到十三郎身邊,碩大的鬧嗲討好地在他手上蹭蹭,神情甚是喜悅快慰。
看其摸樣,哪有半點山君弟子的傲氣風骨,分明就是一副奴顏婢膝的無恥摸樣。
十三郎轉向靈機,說道:“靈老作何打算?”
靈機堆著諂媚的笑,說道:“小老兒雖然沒什麼用,可也不能眼看著少爺和師弟受人欺辱。”
十三郎微笑點頭,目光重新落到苦衛身上,說道:“三對一,大師您打算怎麼做?是做鶴還是做蚌?或者是……”
這話問得有意思,漁翁自然人人都想做,可那必須建立在鶴蚌願意爭起來的基礎之上。眼前的局勢非常明瞭,十三孃的態度很大程度上決定著這場爭執的走向,由不得人不多做思量。
老僧尚未回應,十三娘突然嬌笑起來。“咯咯!大師您放心,山君門下各為機緣,絕無相互乾澀之理。大師佛心堅定,想必不會因為區區小事兒放棄。至於我……”
她的眼裡閃過一絲陰毒,說道:“一路同行,以大師的智慧,當知我真正在意的是什麼;這些事情對我來講毫無意義,大師只管放手去做就是。”
說罷她瞥了一眼十三郎,不無嘲諷地說道:“弟弟雄心壯志不小,不過姐姐很想看看,你究竟有沒有與雄心相配的實力。好意提醒你喔,與大師相鬥,切記不能接近到他十丈之內,不然的話……”
雖沒有明說,大家都能聽得出來,十三娘是打定了主意旁觀,或者要做那個漁翁。
聽了她的話,十三郎不禁搖頭苦笑,暗想這個女人確實厲害,虧她拉得下這個臉。
不用看他也知道,此時他與老僧之間的距離不多不少,剛剛好十丈。十三娘說話肯定不是全無根據,此語一方面點明苦衛某項長處,同時又讓擅長近戰的十三郎畏首畏尾,手段不可謂不陰狠,用心也不能說不毒辣。
但是這有一個前提,兩人打得起來才行,且一定要是生死相搏。
十三郎想不通,他不明白十三娘為什麼有那麼大的把握,認定老僧在這種情形下扔堅持朝自己出手。
“這老頭真有那麼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