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扣下扳機,射下槍手的槍,再射擊他的掌心、手腕,接著,射擊駕駛的雙手,那車打滑,和衝上來的車子相撞,她利用這個時機填充了子彈。
大腿被人拍了下。
“女王,你的射擊技術真棒!”
單雙笑了聲。
“我的老師可是綠扁帽部隊的種射手呢!身體差不適合搏鬥技,武器再不精通就完蛋了!不取你們這票混蛋的命,不過皮肉傷絕對不少給你們,不用求饒了,沒用!”
高速子彈射擊聲和脫膛聲不間斷地響起。
停下車子,看著半小時前還陷入恐慌的女人,恢復原樣姿態萬千地下車,緩緩步向後方撞到電線杆的車輛,開啟駕駛座的門,就朝向摔出來、全身浴血和破娃娃沒兩樣的男人胯下用力一踩。
雙手雙腕雙肩被子彈貫穿,加上剛受到撞擊力的男人無法反擊,發出震天的嘶吼聲。
身為男人,帝千仞也不禁倒抽一口氣。
只見女王有一點冷漠的優雅笑著,一邊轉動腳跟,細如針尖的部分令那人只能不斷地呼救哀號,淚流滿面。
“好痛……痛,饒了我!”
單雙停下。“鄭浩哲派你們來的?”
那人只稍稍遲疑,單雙再度狠狠地轉了一圈。
“啊!不要再踩啊!”
單雙無辜地又停下,沒有體力的她長年穿著高跟鞋不只是為了防身,還有為了逼供。
“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這次不敢再遲半秒。“唐先生……啊啊啊!好痛啊!”
單雙的腳跟轉了兩下方停。
“唐中興就唐中興,什麼唐先生!”
再踏下去肯定得做人妖,在後方跟著的帝千仞果然看到地上的男子點頭如搗蒜。
“是是是!唐中興!唐壞蛋!”那人還多抹黑了幾分。
單雙妖豔的笑著,但看在眼裡,除了殘忍,大概也感受不到其他的了。
“你們最近都在忙什麼啊?”她嗓音如鈴,催命的鈐。
那人抖得如秋風中的落葉。“我真的不知……噢……”
拔尖的極高音響徹雲霄,令人根本無法想象是出自男人的嘴巴。
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接著就口吐白沫昏了過去,帝千仞扣住了單雙的肩劈。
“夠了,再踩,他就省去變性手術動刀的費用了。”
單雙嘖了聲,心不甘情不願地收了手……嗯,不,是收了腳,媚眼如織望向帝千仞。
“多一些女人比較好呀,這樣世界會比較和平,少點戰爭。”
暴雨和歪理一併再度當頭澆下,帝千仞難以反駁。
“單雙,走吧,這種小嘍囉不會知道重頭戲的,快點離開這裡,省得再被追上。”
屋漏偏逢連夜雨。
一陣又一陣的風雨開始加強,一輛擋雨功能消失得一乾二淨的吉普車無視風雨在道路上飛馳。
入了夜,雨勢不停的加大,夾了一絲冰冷的感覺。
明明是很不舒適的情境,但拖著腮的單雙卻憶起不久前在旅館裡頭被迫中斷的爭執內容。
“停車。”
帝千仞並沒有停下車子。
“為什麼?”
她痛恨別人質問她的意圖,但是她不想再讓他跟著她了。
“讓你下車。”
帝千仞笑得很優閒,不合時宜的慵懶,使得他多了幾分男性特有的瀟灑和隨興,不復過往中規中矩,老被什麼牽制住,施展不開而導致的無所適從氣質。
他看起來很蠢嗎?
“你又被攻擊,證明鄭浩哲正在計畫關頭,不願讓你去礙事,在這個節骨眼,我不可能離開你。”
一錯過便可能是天人永隔,他沒得浪費,所以沒得選擇。
單雙再度氣悶。
為什麼他不乖乖照她說的話做呢?她又不是要害他去死!
“你會有生命危險的!”
帝千仞睨了她一眼。
“謝謝女王關心。”
“我才不擔心你的安危。”
“請別自打嘴巴。”
“帝千仞,我不需要你,你只會礙手礙腳,沒有任何幫助,這是我一個人的戰爭!”單雙故意無視方才他將她拉回現實的協助,口氣更加粗魯,覺得煩透了,失去了她平時的沉著和鎮定。
帝千仞徑自轉動方向盤。
“唯獨這一點,恕我不能從命,女王。”要他放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