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捨。
“好可憐,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嗎?你好可憐噢,真的能夠不要她嗎?”他呢喃。
言語就像一道濁流,捲住了菲尼克斯的心,令他連呼吸都困難。
“不能……”不知道、不明白,也不能阻止的心情在膨脹,無以復加的痛苦使他想要大吼。
那人兒憐憫般地點點頭。
“我叫雪月,和我立約吧,有我的幫助,可以點燃你的熱情,誘出你火熱的本能,讓你的心不受控制,去尋找真實的答案。”他能迷惑人般地又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不明白自己更悲哀的事了,而且你也想知道她會怎麼回應你強悍的心意,對不對?”
菲尼克斯的內心瞬間閃過了“這是錯的”的念頭,但是隨即被“那又如何”的想法推開。
他著迷地點了點頭。
“我和你定約。”他想知道,確實,不能質疑這份想念。
雪月驀地纏吻了上來,細幼的四肢像白色觸手獵捕了菲尼克斯,但他沒有半分恐懼,而在那格外柔嫩的觸感之中,混合了能麻痺靈魂的熾熱火氣,被灌進了他的身體,迅速散佈到他的全身,燒灼著他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亂流的血液像是要衝破面板般翻騰著,最後直直往下方衝去,同時間,他的思考防衛機制也像被重炮轟擊過,一塊一塊的破碎了,瓦解了。
而在他看見單雙朝著他走來的時候,一股又濃又烈的慾望由心底幽幽地升起,瞬間,狂暴強悍地張牙舞爪。
沒有不知死活的泡澡,僅做了簡單的沐浴,單雙穿上浴袍,慵懶地按壓著緊繃的肩膀,看著鏡中的自己,將方才送到眼前的藥片熟練地丟進嘴裡,嚥下。
快速被胃壁吸收的藥物成分就像閃電擊中心臟,令她不由得一震,難耐地弓起背脊,舒服地長吁了一口大氣,放鬆僵硬的身子。
“不舒服了好久,總算解除了。”單雙支在洗手檯上,忘我地呢哺,還有一點撐不住身體。“看到我摔下去,敏雲應該沒有哭得太傷心吧?”
她誓死也要守護的只有那人兒的純潔笑容,十九年前,當申敏雲的警察雙親為了救被綁架的她脫險遭襲,車禍撞上山壁死亡,申敏雲則大腦受到重創,失去一切和父母相處的回憶,還無法像個正常人的活著,她就明白,這一生一世她要為了申敏雲而活。
她的生命是屬於申敏雲的,在盡完責任,找出當年的犯人之前,她是絕對不能死。
但是篤信自己幸運,相信自己就算心臟停了還是不會死,和在落水前一刻看到菲尼克斯,確定自己一定不會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經驗。
菲尼克斯,鳳凰,不死鳥,浴火便會重生的祥鳥……知道人命脆弱,不堪一折的單雙突地笑了。
“別傻了,只要是人就會死,早一點、晚一些,再加上能不能安心閤眼的差別而已。”
她何必相信沒有根據的傳說呢。
開啟浴室的門,她的目光觸及坐在大床上,低著頭的菲尼克斯。
瓔珞夜色不缺房間,但是她可不能害他這種正常的乖寶寶失身,所以只好委屈點再和他同房。
突地,菲尼克斯抬起頭,雙眼炯亮,原先如同深潭給人一種老成感覺的瞳眸像是流動的火紅巖漿。
“我知道你不是隨機辦案,你在查的案子狀似無關,其實是彼此有關聯,據我的推測,和當年沒有偵破的綁架案是同一個人策劃的吧?”菲尼克斯的嗓音低沉到一個不行,原本悅耳的男音轉為迷人的沙啞,“你想要報仇嗎?為申敏雲還有你自己親手報仇嗎?”
本就沒有放鬆的單雙用一抹笑抵抗了對方突然沒有保留、不加修飾的質問。
“呵呵呵,我也不知道耶,你說呢?”她大剌剌地裝傻。
原本坐著的男人霍地起身。
雖然和他相處不久,但令人安心的氣質突然變得明顯狂躁,咄咄逼人,被逐步進逼的單雙,敏銳的察覺到事態有異,不著痕跡地靠著牆壁移動腳步。
“單雙,我討厭被騙,告訴我實情!”菲尼克斯彷彿變了個人,暴躁地道,在發現單雙有逃的念頭後,一個箭步便衝了上來。
砰!
一聲槍響,阻止了菲尼克斯的行動,他疑惑地用右手去沾了沾左臂泉湧而出的鮮血。
單雙收斂頑皮的笑容,冷冷地舉著槍。
“你救過我,所以我不殺你,但是你再不冷靜你的大腦,我一定射穿那個沒用的器官。”她冷厲地道。
可是菲尼克斯仰起垂著的頭,似怨恨又似心痛的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