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父親:“比家裡老爺見姨娘們一個樣子的好。”丫頭掩口輕笑:“這能比嗎?您這府上,可只有您一位。”
早開梅花橫出一枝,徐氏捻下一朵在手心裡,晶瑩的紅梅襯上雪白的手指,徐氏不無失神:“父親嫁我,是為打仗;他娶我,不一樣是為打仗?”
再說得白一些,是為升官。
侯秀才候在小客廳裡,對於自己進不去虞臨棲的書房,他只能乾嚥著唾沫乾等著。一盞茶畢,才見一團殷紅底團花五福捧壽的衣衫露出,虞大人走得飄飄灑灑,讓人總以為他是那殷紅中的一個團花。
玉樹臨風,風流瀟灑,侯秀才每見一回虞臨棲,就湧出這些詞語。等虞臨棲走近,他更是隻會笑得討好,深深一躬:“大人。”
他不敢以表親自居,是虞臨棲的冷臉嚇回去的。
虞臨棲今天也不耐煩,每多見一回這表親,驕傲自負的虞大人只想一腳踢開他,坐下來冷淡地問:“來此何事?”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我在寧王府上聽到一件大事,大大的對大人有利,雖然王爺說不必吐露,我想大人從來嘴緊,說說無妨。”侯秀才眉開眼笑,虞臨棲緊緊皺眉:“王爺讓不必說,你就不用說了。”
侯秀才仔細又回想,雖然他來的路上想了不知道多少回:“那請大人您幫我揣摩王爺意思,王爺說,臨棲新婚不久,這些事情不必告訴他。”
虞臨棲心中一動:“是什麼事?”侯秀才笑得只見牙齒閃動:“王爺為大人爭帥印,出了一招奇招妙招好招,”他一氣“招”下去,虞臨棲輕擺手指,侯秀才這就停住。
“王爺體貼我新婚,你對我說也無妨,不過要是讓王爺知道,只怕他不喜歡。”虞臨棲到這個時候,已經很想聽。以進為退地丟擲一句來,侯秀才抱住就隨棍上,他搓著雙手嘿嘿:“您放心,你我是親戚,怎麼會說出去?”
虞臨棲一陣噁心,親戚二字實在噁心到他。趕快道:“你說,我聽著,”侯秀才見他要聽,不由得喜歡上來:“寧王府中適才傳我去,我去到一問,才知道王爺為讓你穩穩去遼東,要把郭樸拉下馬。當然嘻嘻,王爺妙計,只要製造一點兒小名聲出來,想當然爾,皇上必不會喜歡郭樸。”
聰明的虞大人馬上就明白了,瞬間就領悟,他目光呆滯著,喃喃道:“怎麼會?”製造一點兒小名聲出來,虞臨棲一聽就能清楚棄婦也休夫全文閱讀。郭樸在軍中數年,哪裡來什麼小名聲出來,再說虞大人心中一點心病,他自己完全明白。
侯秀才愣住:“你不喜歡?還有那個孫季輔,當年好不耀武揚威……”這更坐實虞臨棲想的正確。孫季輔對周氏的迴護名聲傳到京裡,別人看不明白,或者以為不是一個人,可虞大人只要想想就知道。
他冷峻到難看的臉色嚇到侯秀才,侯秀才來到是為虞大人盡力,現在又想為寧王盡力,絮絮叨叨道:“都說軍功升得快,大人又文武雙全,去遼東可以說是甕中捉鱉,有您岳父齊發兵,還怕對付不了小小的反賊。寧王對大人,讓人羨慕,幾時去,把我帶上……”
虞臨棲再明白的一件事,就是侯秀才對寧王進的什麼言,讓當年寧王會把他留在門下當清客。有一回寧王妃請女眷,侯秀才不知道怎麼巧遇盧姑娘,現在想想他是有心為之。因為他從京外來的時候,就由郭家那裡打聽到盧姑娘還沒有成親。
寧王殿下思慮之深,虞大人固然佩服。可是……這一次殿下錯了!
侯秀才還在說個沒完,虞臨棲心裡全然明白。他難得對著眼前這個人耐一回性子,等他說完才端起茶碗在手中,不動聲色的呷了一口茶。
“這個,你有事,我就告辭。”侯秀才乾巴巴地說著,在這無奈的端茶送客中離去。桌子上傳來重重放茶碗聲,虞臨棲目露兇光在房裡打轉,要怎麼讓殿下收手?這事動靜太大!
直到下午,他才理出一個頭緒。出去打聽的小子們也都回來,說的和虞臨棲猜的差不多。不再等待,虞臨棲飛身上馬,往寧王府中來。
寧王才午覺醒來,見虞臨棲來很是愉快:“才有人送我幾兩新茶,我說這樣天氣哪裡有新茶,他們說是老高山上雲霧裡採下來,我也沒弄明白出處,你嘗一嘗,說典故給我聽。”
沒有心情再做別的虞臨棲跪下來,懇求地道:“殿下,郭樸此人,日後是有用之人。現在,切不可傷了他!”
寧王愕然一下:“你為他來?”他擰起眉頭:“不是我現在傷他,我見他幾回,昨天還見一回,暗示他放棄爭去遼東,你知道他怎麼說,他說為將者,以從君